谦王停步不走了,一手摸进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红塞子的小瓶儿,放手一抛,瓶子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让亚维将军接了正着。
“他们还没走远,你过去跟上。”
“这是……”
“告诉老家伙,一日早晚服用两次,每次两颗,用卯时的晨露送服,忌辛辣——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气自己。”
“……”亚维握着手里的药瓶子,愣在原地。
绝美的少年回头看他,恼怒的瞪他一眼:“还不快追去!”
“是……是……”他的声音在颤抖,亚维将军心里百感交集,他是对的……最苦的是世子“段绵爱”,不是谦王“段绵爱”。这个孩子心里,还是念着九王爷的……只是,他在用邪恶的表象,把善良的另一个自己伪装,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把他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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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屋子。
我张着嘴巴,好半天没能合上……
富丽堂皇啊,富丽堂皇!
这里只是一座王府?不是皇宫?
我被反锁在这间楼阁里,捂着肩头的伤口,在床边坐了半天——
高床暖枕,丝滑的被面,柔软的枕头!
不仅是床上漂亮,还有屋里的摆设。宽敞的地方,连个屏风都是那么大的,上面牡丹睁眼,花丛间的蝴蝶印在朦胧的画布上栩栩如生,似要飞出来了一样。
贺家医馆的院子里几间屋子加起来,还没这里大。
我坐过了床,又去看高脚架子上的盆栽,梁上挂着的薄纱闪烁晶莹点点的粉色,很是雅致的地方。
我不挑,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很好了,贺家医馆我就能住上好久。现在……丑小鸭一下子从小池塘滚进了大湖,看着湖里的白天鹅在远处游……
我忍着肩头的痛,嘶嘶的抽气!
我在做梦?做梦就快些醒来吧?
为什么我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把我一个人圈在这里,没有人理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