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老徐不会同意,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rdo;其实选择有很多,只是她自以为选了最好的那个。
&ldo;那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想再旧事重提,所以阿鸢拜托你不要让家里人知道。这次回国会待两月,做完手头的事再去c市见见爸妈后,可能会立刻回g国去。&rdo;
上次不辞而别留给她的阴影真有点后怕,所以这次选择提前告知。
徐鸢听完立马紧紧抱住她,那力道让蔚蓝有点下一秒自己就会不见的错觉。
&ldo;你不能走,我也不要你走,他都快订婚了,没人会再逼你离开。&rdo;
&ldo;他要订婚了?&rdo;故作轻松问完没想到心会隐隐泛疼。好在徐鸢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松开对她的禁锢后郑重的点点头回答:&ldo;是啊,廷议昨晚回家和我说的,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个月底&rdo;
回来得真是时候啊!不出意外她还能顺便参加一场关于前男友的婚礼。可惜她并不打算学着电视剧里的女猪脚,在他订婚现场出现,然后控诉一番她离开得有多委屈,换来男猪脚的原谅和同情。
&ldo;那你们去参加他订婚宴的时候别忘了多说两句祝福话,也算我祝福过了!&rdo;
曾经还在镜子前笑着自言自语:&ldo;就算有一天他和别人结婚了,苗蔚蓝你也要微笑着去祝福!&rdo;
原来微笑,好难,祝福,好痛!
以为关于他的话题完结,不过半秒又听得徐鸢问道:&ldo;为什么不去和他说明白呢?&rdo;
她为什么要去和他说明白呢?
一时不知道怎么和徐鸢讲清楚,踌躇半天才文绉绉说:&ldo;结果,有因才有果,说明白也已是说不明白。与其三个人痛苦,倒不如我做回白莲,保各自安好顺意。&rdo;
聊天结束,当她快要睡着时,耳边忽然传来徐鸢的喃喃细语:&ldo;其实那个女人也受到了她的惩罚,听廷议说她已癌症晚期,医生说有可能活不过这一个冬天。&rdo;
不得不承认对他的母亲,实在没办法不心存怨念,哪怕现在身患重病。
她苗蔚蓝不是圣人,也原谅不了别人曾经对她做过的坏事。只是可怜了那个没有成形的孩子,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他母亲剥夺了来看这个世界的机会。
不觉间忆起以前看电视剧时和徐鸢吐槽剧中狗血剧情的情形,&ldo;哎,现在的电视剧都是这样,豪门虐恋,男的爱着女的,女的又得不到未来婆婆的青睐,然后被迫离开。哪有那么多喜欢不喜欢,又哪有一个婆婆真的就那么坏呢?&rdo;
剧情来源于生活,这道理她现在才懂是不是还不晚。如果给她机会重新再来,她一定小心提防。
只是这世上重新再来的机会,求就能有吗?
夜深,身旁的阿鸢已进入梦乡,而她因为这一天知道的东西,见到的东西,心乱,迟迟不能入眠。
索性穿上衣服,走到小客厅里,开了一盏落地灯,鹅黄的光连照出的影都是那么孤独,此刻如果能饮上一杯该多好。
心动不如行动,行李箱刚好有一瓶福兰特送的酒,也不知道为何当时执意要带,原来竟是为现在。
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杯,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一口接着一口,如果不是徐鸢在,或许是一杯接着一杯,哪怕她酒力并不好。
喝完两杯,她人也变得微醺,去到洗手间捧了捧凉水努力让脑袋清醒些,才脱掉衣服去享受已即将要天明的夜。
☆、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徐鸢就回了家,离开前约好中午带儿子来和她一起吃午饭。
起床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再去给小白糖买点玩具,从g国带来的衣服万一不合适,至少还有玩具能用上,初次见面她这个大姨可不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商场里挑到眼花缭乱,依旧拿不准一岁多小孩喜好的她,导购员说合适就买下,手里不知不觉中已挂满了口袋,双手不空,老板的查勤电话还打了过来,只好找个地方放下东西接电话。
&ldo;hello,iss蓝,对我给你先放三天假的决定满不满意?&rdo;
看着口袋里刚好露出一个头来的玩偶,那模样像极了福兰特,狠狠捏了捏那玩偶的脸才回:&ldo;满意,相当满意,那老板给我安排的人还作数吗?&rdo;
&ldo;后天就出发,到时候你亲自来接。&rdo;
她在公司里虽谈不上元老,但也算陪着他经历些风雨,不该把她当司机来使。
&ldo;为什么要我亲自去接?&rdo;
&ldo;因为我也要来。&rdo;
福兰特不按常理出牌,而她对此总是健忘。
&ldo;你不是说不来吗?&rdo;
&ldo;我是老板,我想来就来。好了,我还有会议要开,拜拜。&rdo;经常被这样毫无征兆挂断电话已是常事,笑着撇撇嘴,收好手机继续挑礼物。
福兰特只比她大三岁,三十岁外表出众,德财兼备,因为换女友的速度太快,现在依旧是黄金单身汉。她与他既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也算得上是朋友。虽然工作中骂起她来一点不讲情面,下班后又会对她笑脸盈盈说:&ldo;嘿,朋友,今晚去喝一杯如何!&rdo;
女人喜欢逛街,而她对此并无多大喜好,特别是穿着高跟鞋,只觉得比加班还让人煎熬。
中午时分,在咖啡店坐了两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那个可爱到像个洋娃娃的小白糖,这样的比喻对于一个直男有点不近人情,所以小白糖才会对她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姨无任何好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