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莉一张一张翻阅着相片,她摇头道:“我很久不接触这方面的事了,怎么了?这件事由你接手调查吗?”
“不,关于这件事的调查已经被搁置了,我也因为这件事被派出执外勤。”克恩斯道。
戈莉安慰道:“首长们都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应是看到了你没有看到的利害关系才这样安排的,你不必太执着,服从安排对你日后的前途也有益处。”
也有很多朋友这样劝诫克恩斯,他仅一笑敷衍过去:“我知道,我不是要继续调查的,我只是想来印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克恩斯道:“我想请你看一下,这些教徒身上的伤口是否是哀悦之眼造成的,你使用哀悦之眼的时间最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
戈莉看着照片,思索道:“哀悦之眼给予的致命伤痕的确呈现半月形,但是从这些相片上的伤口来看,我不能确定教徒是被哀悦之眼袭击的,他们的伤口的月牙形并不干净,撕裂的部分参差不齐,像是在原有的伤口上二次攻击而成,不排除凶手用其他器具杀害后将伤口伪造成哀悦之眼的伤痕。也有可能凶器是哀悦之眼,但是凶手本身技艺不成熟,与哀悦之眼并不默契,所以造成的伤痕十分粗糙。”
克恩斯沉思着从戈莉手中收回了相片,揣回暗兜里:“我本来以为哀悦之眼的现任主人费罗狄骑士长最有嫌疑,但经你分析,他使用哀悦之眼时间虽短然而技法纯熟,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那就不会是他。”
“不一定,技法越成熟的人越收放自如,他可以故意伪造成新手来洗净自己的嫌疑。”戈莉道:“你可以询问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最大嫌疑者,即使他的等级比你高,你既然是调查人,你也可以例行询问他,如果他不承认,你可以直接扣押哀悦之眼,哀悦之眼在一段时间内会保留被杀者的魔法特徵,你及时将魔法特徵与那二十四教徒比对一番,不难得知真相。”
克恩斯失望道:“我也这样想过,但是费罗狄骑士长声称哀悦之眼早一年前就已丢失,不在他身上。因为他害怕被圣鹿贤者们责罚,便一直没有禀报。”
戈莉诧异道:“哀悦之眼是十一圣武之一,他怎么可能将那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呢?”
克恩斯知道戈莉听到哀悦之眼丢失这件事肯定十分心痛,她是伴随哀悦之眼最长时间的主人,她就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哀悦之眼呵护有加,他道:“你放心,我会把哀悦之眼找回来的。”
“我相信你。”戈莉露出温柔的微笑。
克恩斯余光瞄了一眼靠墙的座钟:“那我们告辞了。”
泰乔忙放下茶杯站起身。
戈莉望向窗外:“快要入夜了,不留下吃顿晚餐吗?难得有人探望我一次。”
“不了,我们晚上还有其他的事。”克恩斯说罢便准备离开。
这时,门铃响起。
戈莉前去开门,门外一名风尘仆仆的女子提着行李箱,她比戈莉显得更为高挑纤细一些,颈部肩膀的线条十分流畅,有一种舞者的气质。
“姐。”来人不冷不淡地唤道。
“来了,进来吧。”戈莉道。
女子刚迈进房内一步,便注意到房间里另有两人:“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