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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ldo;难怪你这几天回来都臭着一张脸。&rdo;

她当然要臭脸啊！因为一旦开始团练，她就不能准时回家，就不能赶在季扬补习完的六点半前，洗完澡、吹好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清慡地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出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跟他点头。

&ldo;我累嘛。&rdo;司子衿干笑两声。

&ldo;对了，你姊姊说她小考进步了，每周每科都及格了。季扬很会抓重点。&rdo;

&ldo;这么厉害，我们赶快拿香去拜季扬。&rdo;

&ldo;你这小鬼，就会胡说八道！&rdo;罗慧英哈哈大笑地打了下她肩膀。&ldo;我要炒菜了，你去摆碗筷。&rdo;

司子衿点头转身离开，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好成绩感到悲哀。

为什么她可以一边打篮球、一边和朋友出去鬼混，然后看一堆课外吉、偶尔打电玩、看综艺节目，却还能维持功课顶尖的状况？

她从小是第一名、考上第一志愿，甚至被预期以后应该也是要考医科的，所以命中注定不会有季扬这种家教。

至于她成绩这么好，为什么不是她教青青功课？

因为她教过一百次、一千次，但青青就是听不懂。教到后来，她拽气到扯自己头发，而青青默默地掉眼泪。

&ldo;其实啊……&rdo;罗慧英把虾酱空心菜摆到桌上。&ldo;都怪你爸太固执。你姊姊功课不好有什么关系。她长得好，心地又好，画画也很棒。谁说大学教授的女儿就一定要很会读书？干嘛一定要她应届考上大学？&rdo;

罗慧英压低声音，往外看了一眼，确定老公还没回家。

&ldo;台湾的大学多到爆，她一定有学校念。&rdo;虽然青青成绩烂到爆也是事实。

&ldo;幸好有了季扬，不至于太难看，不然你爸又要板张脸了。&rdo;

&ldo;爸干嘛那么想不开！青青以后嫁人又不用附成绩单。她厨艺那么好，搞不好一毕业就被王子带人城堡了。&rdo;

&ldo;女人不可以只有美貌，还是要有一技之长的。你爸说之后想让她出国学插画，你知道她有那个天分的。&rdo;罗慧英说。

&ldo;然后，让她用很差的英文、很小的胆子，在国外哭到得忧郁症？&rdo;她皱眉说道。

&ldo;你喔，说话就是像我，太直了啦！&rdo;罗慧英拉她耳朵。

司子衿咧嘴大笑，又很快地闭上，因为青青的房门打开了。

&ldo;下课了啊。洗手，准备开饭了。&rdo;罗慧英换上美女妈妈该有的仪态，笑着说。

&ldo;谢谢伯母。&rdo;季扬说。

司子衿看着青青和季扬并肩走出房间的样子，脑袋里突然响起一阵警铃声。

她怎么会忘记‐‐

每周和季扬独处两小时的人，是青青。

比较有女人味的，是青青。

有很多男生追求的，是青青。

而且青青心地善良，路边有人推销从不忍心拒绝；看到可怜的剧情，会哭得像是家人往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