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干什么呀?村里三六九有人骂街。就是一个人站在高岗儿上骂,怪难听的,咱不去,哥哥不听话,乐乐不跟他学。啊!”宏远爹坐着未动,劝说着。
“我想看看她怎么骂呀?”梁晓乐不死心,仍然抓着宏远爹的手不放。
“用嘴骂呀!你快点儿吃饭,吃完了,如果她还骂,我就领你去。要不灌一肚子冷风,吃了东西会肚子疼的。”宏远爹关切地说。
“哎,我吃饱了咱就去。”梁晓乐又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儿,快速吃起来。
“咳,也怪不得德信家这么臭骂!好容易喂起只山羊,想年下卖了过年哩,大白天就给牵走了,能不生气嘛!”宏远爹对宏远娘说。
“那只山羊我见过,能卖一两来银子呢。”宏远娘话语里表露出无限同情:“德信家过日子细着呢,还不心疼死。”
宏远爹:“要不骂的这么狠呀。”
宏远娘:“骂得再狠也回不来了。”
宏远爹:“最起码出出心里的恶气。”
宏远娘:“听口气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宏远爹:“也就是猜测。没有实际把握,不好上门去找。再说了,一叫明了就是死仇家。也只能喊喊街,囫囵吞枣地骂骂。又没处诉说去。”
原来,村里的小偷小摸,打架革气,喊街吵嘴,族长是不管的。除非出了人命,或是大家都深恶痛绝的伤风败俗之事。所以,人们丢了东西,大多都是喊喊街,让大家知道知道,让贼家心虚一阵子,也就算了。很少有通过喊街把丢的东西喊回来的。
“冬闲了,小偷小摸也多起来。往后咱家里尽量不断人,出门就上锁,多加些小心比什么都好。”宏远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嗯,东西都在西里间屋里,要不,门上也买把锁吧(自从安桂花在这屋里发现蛇后,宏远爹就安上了门。蛇是财神,保护家里的东西,是轻易不露面的。安桂花要拿东西,自然现身惊吓于她。为了避免再出现此类事件,宏远爹便安上了门。总出现蹊跷事让人议论,也觉得不好,但按上门了并没有买锁,只在门链吊上挂了个小铁钩,以示外人“门关着,请莫进。”),来个人或是出门就锁上。还有栅栏门上(大门口的柴门)那把松锁,一扽就开,也换了吧。”
“赶集上我买两把锁去。如今咱有了,比不得从前,是得防范的紧一些。”
待梁晓乐吃完饭,喊街的已经偃旗息鼓,小萝卜头也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梁晓乐很为没能亲眼看到喊街而遗憾:既然在这个时空里生存,就要了解这个时空的民俗!包括她的精华和糟粕。
……………………
自从上次在街上说唱儿引起人们议论刺激到了宏远娘,梁晓乐再也没有缠着宏远娘上街玩儿。不过她也不寂寞,每天都有小朋友上家来找她。她自是拿出水果、干果和花生葵花籽招待,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笑,或是踢毽子、拆花绳儿(也有叫“拆牛槽”的,用一根细绳绕在手指上,变化出各种花样儿让对方拆。)。
“乐乐,你知道吗,说唱儿的那个王奶奶病了。”翠翠拆着花绳儿对梁晓乐说。
“王奶奶病了?怎么病的?”梁晓乐不由吃惊。
“不知道。”翠翠摇了摇头,“听说那天被狗剩他娘给气哭了。”
“狗剩是谁呀?”梁晓乐问。
“就是说你的那个女人抱的那个孩子。”囡囡抢着回道:“都一生日了,还不会跑。”
“也不会说话。”一个叫曼曼的小女孩儿补充道。曼曼今年五岁,口齿很清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