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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第1页）

&ldo;没麻烦事吗?&rdo;

&ldo;没有。干吗有麻烦事?&rdo;

&ldo;我们正在抓一个人，他从特斯加德罗的医院里逃出来了。&rdo;麦科兰说，&ldo;也许你们听说了?&rdo;

汉尼根点点头。

&ldo;我说，我不想打扰你们，可我们得到消息，说他可能就在这附近。&rdo;

汉尼根舔舔嘴唇，看了威克瑞一眼。

&ldo;你既然是公路巡警，&rdo;威克瑞对麦科兰说，&ldo;怎么不穿巡警制服?&rdo;

&ldo;我是搞调查的便衣警察。&rdo;

&ldo;你为什么步行?又是一个人?我一向以为警察都是结伴行动的。&rdo;

麦科兰皱紧眉头，又黑又大的眼睛审视着威克瑞。他目光锐利，眼睛一眨不眨。最后他说：&ldo;我们的人要布满这个区域，不得不散得很开，每个人都单独行动;我步行，是因为我汽车的风扇皮带坏了。发报求援以后，我觉得坐着空等实在无聊，于是走到了这儿。&rdo;

汉尼根记起威克瑞在海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车坏了。他又抬起手擦脸。威克瑞说：&ldo;你不在意让我们看看证件吧?&rdo;

麦科兰用那只放在屁股上的手，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他举着它，让汉尼根和威克瑞都能看到。&ldo;也许您满意了吧?&rdo;

皮夹子上的内容证实了麦科兰关于他自己的那些话。但是没有相片。威克瑞没说话。

汉尼根转向麦科兰，&ldo;你有这个精神病患者的照片吗?&rdo;

&ldo;没有任何能帮得上忙的东西。他逃走之前销毁了他在医院里的全部档案。我们找到的唯一照片是十六年前的，他的模样已经改变了很多。医院里的人说照片和他现在几乎一点也不像了。&rdo;

&ldo;他现在是什么样呢?&rdo;

&ldo;高个儿，黑发，貌不出众，没有残疾和能识别出的特征。在北加利福尼亚，他的样子适合十万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rdo;

&ldo;也适合咱们三个人。&rdo;威克瑞说。

麦科兰又细心地看他。&ldo;很对，适合咱们。&rdo;

&ldo;还有别的吗?&rdo;汉尼根说，&ldo;我是说，他会装成神志健全的人逃脱掉吗?&rdo;

&ldo;医院里的人说他能做到。&rdo;

&ldo;这使事情更难办了，是吗?&rdo;‐‐&ldo;我想是，&rdo;麦科兰说，他两手在一块使劲搓着。&ldo;我们何不进屋谈呢?外头太冷。&rdo;

汉尼根犹豫不定。他不知道麦科兰进屋是否另有意图。他看看威克瑞。威克瑞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汉尼根看出，不想找麻烦就别拒绝。

他说：&ldo;请进吧。门没锁。&rdo;

好一会儿三个人都站着不动。麦科兰又专心地看着威克瑞。威克瑞被盯得烦躁不安。他离门最近，终于，他猛摆了一下头，推门靠着边儿进去，还像从天井向上爬阶梯一样。麦科兰等着。汉尼根除了跟进去没有别的选择。他进去后，麦科兰也跟进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