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展儒用衣袖拭着冷汗,道:“是!是!”他喊来几个下手,进来搀起容心武。
容心武心里思忖:这档子事与眼前这对男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没有什么关系,容心武也是恨他们,在容府独占熬头多年,突然被庶女害得母亲殒命,妹妹的亲事没了着落,他在容老爷的心中越来越没有地位……
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底盘算着阴毒诡计……
容心武被几个下人搀扶着出了房间,龙行冷眼扫着容王氏的房间,以他对容王氏的判断,容王氏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虽然昨晚捉奸之事,对她的打击不小,但是她还有一双儿女,还有机会翻身,不会轻意轻生。
他在房间里寻觅着朱丝马迹。房间地上有一个翻倒的红木圆凳,它的正上方就是房梁,龙行把凳子扶起,再看看了房梁。若有所思。
容展儒在旁边,详细说着今早发生的事:“听下人说,昨晚……昨晚回来,”说到昨晚,容展儒有些许不自然。接着道:“婆子帮拙荆更换衣裳,擦洗了身子,有伤口上涂了愈合药后,拙荆说要休息,婆子就离开了。今早,小女心彤来看望拙荆,叫门不开,遂叫了婆子,硬打开房门,就看到拙荆已经挂在房梁上了。”说完,容展儒拭着眼角。
容展儒内心已经放弃了容王氏。他之前是指望容心武有出息,建功立业的。容心彤与太子瑞轩相好,这样他就当上太子的老丈人,以后可能当上紫鑫王的国丈。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只是下人的容心月,竟意外勾搭上龙行,被龙行纳了妾。龙行的妾,可比做太子妃更荣光。紫鑫国太子是虚位,实权在龙行手里。
龙行继续仔细查看房间,走到被容心武撞坏的牙床边。在床底一角,他猛得发现,有个像信封一样的东西,龙行抽出来一看,是个信封,上面有血月亮的图案,但信上没有字迹。
龙行漆黑的双目更深了,如深不见地的沟壑。心中暗道:又是落神族!
龙行又四处看看,再没有什么异常。容府要办理丧事,龙行告辞,带着容心月回七王府。
在马车上,容心月抱着毛球玩耍着,龙行闭目养神,突然淡淡说了句:“本王的身材,王妃可满意呀!”
容心月微怔,不明所以。龙行缓缓睁开如灿若星辰的俊道:“今早王妃不是已经观瞻过吗?”
容心月马上明白,龙行说的是什么。就是今早那有意无意的一瞟。顿时有些语塞。暗道:这货怎么知道,难道没有睡?装睡!
“你说得什么,我不知道!”容心月玉容赧色,微微泛起酥红。
“你为什么没有在地上睡,跑到床上睡的!”容心月嘴上也不饶人,撅嘴还扬着精致的下巴道。
“昨晚,本王与王妃双修之法练得精妙至极,到了如漆似胶的地步,哪里能分得开。”
容心月猛瞪他,道:“谁与你练什么双修之法,天天满嘴淫词浪语,还是堂堂七王龙行呢!”
“怎么?不是双修之法吗?”
“什么双修之法,别自以为是!不过是拉拉手而已”
“是呀,王妃说得有理。”龙行双眸突闪精芒。
“王妃可知道真正的双修之法是什么?说来本王听听!”
“什么双修之法,是一些和尚、道士、居士等人用来骗骗不经事的善男信女,旁门左道,登不了大雅之堂。”容心月侃侃而谈,她确实读了不少经书道典。
“王妃,本王才知道你学识如此渊博!”
“我也只是会说说而已。”容心月被吹捧得有些自傲,得意洋洋之色浮与脸上。
龙行微微笑笑,俯首贴耳过来:“说是没有意思,咱们做吧!”
容心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略顿才反应过来。口中咒骂:“龙行,你每天满嘴流氓话有意思吗?”
龙行深深的俯身过来,几乎要贴到容心月的脸。道:“所以本王说不如做吗!”
容心月羞恼得把毛球放在她与龙行之间,毛球身体缩成纸片,呆萌傻愣!因为它不明白为什么要受池鱼之殃!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七王府到了。容心月三步并二步窜出马车,裙袂飞扬,曼妙身姿,轻盈若蝴蝶。“飞”回了她的房间。
龙行则优雅地下了马车,望着“飞”跑的容心月,嘴角轻轻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