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说:&ldo;我去洗几个土豆吧,这是今天刚挖的新鲜土豆。&rdo;
王雪梅一听,松开杨丹丹的手就跟着张浩天走了出去,说:&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徐致远很快烧热了油,加了几个辣椒在汤锅里。陈西平拿起汤勺就把辣椒捞了出来,说:&ldo;你傻啊,酸儿辣女,酸儿辣女,你不想要儿子了?放这么多辣椒!&rdo;
&ldo;说什么呢!女儿咋了?我家致远可没你那么封建、愚昧、落后!&rdo;杨丹丹听见抱怨起来。
&ldo;好了好了,别发那么大的火,小心动了胎气!&rdo;陈西平对杨丹丹摆摆手,转身拿了一瓶醋给徐致远:&ldo;多倒点醋!我给你说,要是生个丫头你就惨了,三个女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虎!&rdo;
&ldo;三个女人?&rdo;徐致远一边倒醋一边问。
&ldo;是啊,她、她妈、她女儿,不是三个女人吗?&rdo;陈西平说。
&ldo;叫你说我们全家的坏话,叫你说!&rdo;杨丹丹从床头拿起一本书扔向陈西平。陈西平一闪,书砸到刚进门的张浩天手上,洗好的土豆撒了一地,张浩天捡起来再次去洗,王雪梅又跟了出去。
&ldo;我生儿子女儿跟你有啥关系!&rdo;杨丹丹还不依不饶地说。
&ldo;怎么没关系?如果是个男孩,我们也好领着他爬个树,掏个鸟蛋,长大了,我还能教他建楼盖房,女孩就不行了。再说在场的叔叔伯伯谁不想有个侄子!&rdo;陈西平转身问走进来的张浩天:&ldo;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rdo;
张浩天答非所问,说:&ldo;炒土豆要多放些辣椒才好吃!&rdo;
陈西平说:&ldo;今天没有辣椒!谁想吃也不行!&rdo;
王雪梅不愿意了,对陈西平说:&ldo;浩天是四川人,就喜欢吃辣椒,你怎么回事?&rdo;
陈西平立刻赔笑道:&ldo;喔,听你的,听你的!&rdo;
&ldo;开饭了,开饭了!&rdo;不一会,徐致远就把一盆热气腾腾的红烧鱼端上桌,大家的筷子如万箭齐发直射过来,大呼过瘾。
张浩天吃了几口突然想起洛桑说过水葬的事,哽咽一下,肚子里的鱼肉就翻江倒海直往外冒。他忍了忍,一股更大的力量再次涌上来,放下筷子冲到门外吐了个稀里哗啦。
王雪梅走出去,轻柔地拍着张浩天的背,问:&ldo;你咋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rdo;
徐致远站在一旁笑道:&ldo;怎么吐成这样,是不是也和丹丹一样,怀孕了?&rdo;
张浩天走到饭桌前重新拿起筷子,但是再不敢看锅里的鱼,见大家还疑惑地望着自己,忙解释道:&ldo;刚才是鱼刺,鱼刺!&rdo;
王雪梅起身给他倒了一小碗醋:&ldo;喝点醋,化刺!&rdo;
陈西平一脸坏笑地说:&ldo;多喝点酸的,生男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