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双漆黑的眼眸望向月白,欲言又止。“你为何不问我?”
见到桃夭这副模样,月白放下手中的蒲扇向他走了过来,蹲下,同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与狐狸对视着。
月白伸出手摸了摸狐狸的脑袋,红色的毛发柔滑的像是上好的丝绸缎子。“你只是我捡回来的一只秃毛狐狸罢了。”
“十二…”桃夭一怔,没想到月白说出的竟然是这个答案,黑色的眸子中泛起潋滟的水光。
“好了,随我把药端过去吧。”月白又使劲揉了揉狐狸的小脑袋,才接着去把熬制好的药倒进碗里。
屋子外的竹叶沙沙的响着,光影斑驳了一地。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狐狸看着面前的人影,心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月白端着热腾腾的药,走进了房内。
看着两个安静躺着的美男子,还真是养眼。
凌戈是谦谦君子的类型,沉稳而和善,凌乐则是一个跳脱的主,开朗的如同阳光一般,两个不同风格的美男躺在一起,竟是让月白心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却是又不知道怪异在哪。
“桃夭,把凌乐扶起来一下。”月白转过身去,对着狐狸说道。
狐狸一下变成小孩模样,把凌乐的身子扶了起来。
月白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的给凌乐喂药。那凌乐即使是一个男子,但是生平最为厌恶的就是吃药,即使昏迷,却是本能的排斥着苦涩的药,药物丝毫不进。
月白无法,放下汤匙,“这可怎么办才好,难道要我亲口喂他?”
顿时,月白想到一向醇厚的凌戈大哥露出的白森森的笑容,不寒而栗,还是不要了吧。
月白愁苦凄怨的眼神落在桃夭小狐眼中却是成了另外一番模样,自己的小妾,亲自给人喂药就算了,难道还要和别人接吻!?
想想就受不了!
桃夭一把夺过瓷碗,二话不说的喝了一口药,对准凌乐的嘴巴而下。
“所以说是那只小狐狸救了凌乐了?”凌戈站在一树的桃花下,手中折扇翩翩的摇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月白将手中的衣角扯了又扯,小桃夭,你可不要怪姐姐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他了。”凌戈笑的越发和煦。
正在竹林中抱着一只烧鸡在啃的狐狸,顿时觉得脊背一寒。
之后的半个月里,桃夭小狐不是全身奇痒无比,就是突然失足掉入猎人的陷阱,或者是在吃烧鸡的时候吃出一些类似虫子的白花花不明物体…
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狐狸看到这人面兽心的师兄都不得不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