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来到了张大炮的脸边,突见他紧闭的嘴巴微微有点张开,掐指一算,心中已有结果。
棺无材站起身来,对正一脸悲痛的张大彪说:“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化虚无,叔,不要太伤心。”
“此人仍有种种煞气缠身,但不需厚葬,只要梅花葬便可。”
“你去我家取一副梅花棺,切记,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把你弟弟葬下黄土,供七七四十九支香烛在坟前!”
棺无材嘱咐了一些,又说:“入棺之前,需煎蛋一枚,敷在你弟弟的嘴巴之上,谨防煞气出世,切记,煎蛋不可油煎不可有味,热乎乎的敷上去!”
张大彪悲痛在心,却又连连点头,经过活寡妇的事情,由不得他不相信棺无材所说的了。
“这些我一定办到,希望你能和老和尚他们一起把活寡妇带回来。”
棺无材默然的点了下头,拿上东西走了出去又走了回来,递上一物,说:“这是封棺符,贴在棺材的前中后方可,梅花棺不可沾水!”
说完,棺无材才彻底放心走了出去,张大彪尾随来道:“棺家我不敢去!”
棺无材哆嗦了下身子,转头无奈道:“多带几个人,进门需烧纸钱,只管抬棺,不可看他物摸他物。”
“好吧!”张大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送走棺无材很远才转头回身。
棺无材踏上了去石山的路,发觉头顶艳阳高照,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既然那鬼祟胆敢在白天作弄,想必也有些本事,不知道石山一去,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心中想了很多,父母的身影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好像在说,无材,不要害怕,我们棺家祖宗会保佑你的。
呵呵,他心中一笑,十年来每天给祖宗上香,默念自己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遍,祖宗老子不保佑我保佑谁。
口中有点干涩,路上又没有水源,棺无材只能忍着,很少说话的他,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
差不多十年来一个人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如今天的多,差点都不习惯了。
棺无材走后,张大彪没有再回家,而是敲了几户人家的门,相约径直朝棺家走去,他们要抬棺。
赵千金并没有刻意跟着棺无材,因为她知道棺无材去的地方是活寡妇的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棺无材早就先走一步去了石山。
当她来到活寡妇家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摆在外面孤零零的棺材。
“大白天的,摆什么棺材板!”赵千金娇哼了一声,却是拿来压心中恐惧的。
看到棺材后,她再也不敢前进半步,小心翼翼的喊道:“棺无材,棺无材,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几声无果,赵千金心中焦急不已,却又不敢上前到堂屋中寻找。
“死无材,恨死你了!”她跺了跺脚,壮着胆慢慢的走了过去。
张大炮的尸体一直摆在堂屋之中,头顶祖宗神位,脚撑大门,这是最常见的。
当赵千金离大门只有几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捏了一把手心的虚汗,总感觉哪里不对。
又轻轻的朝里面喊了一句,“棺无材,你在里面吗?”
还是一般的死寂,没人回应,声音飘到堂屋里紧紧回荡着。
背后的左边就是那副削刀棺,她不敢回头,只能朝里往,希望里面能够走出来棺无材。
随后,赵千金哼起了在学校的曲子,这首歌,还是五天之后要嫁给那个人教给自己的。
心中的胆气足了一点,轻轻的朝里走了几步,跨进了门槛,看到了地上的张大炮。
“大炮叔,你在休息吗?”她唤了一句,很久都没见回话。
然而,她看到张大炮有点不同寻常,在休息的人哪里会躺的这么笔直。
心脏随之砰砰直跳,想到了寡妇婶婶的死,还有尸变一事,这里没有棺无材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