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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念娇再也没有与念妙说话。
她们又进入了各自屏气学习的日子,只有念姚偶尔会来念妙的院子与她说几句话。
“五妹妹,那日我在体课上遇到镇西世子了。他又夸我漂亮。”
“五妹妹,你不知道,钟想容现在天天候在御前班放课的路上,给七皇子嘘寒问暖呢。”
“对了,我打听来了。原来念妙想靠钟想容升入甲班,那日之后,她们二人似乎也不对付了。”念姚一顿,“不过,钟想容现在一心扑在七皇子身上,连话都懒得跟旁人说。”
念娇虽听在耳里,也不过敷衍几句。
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第二轮淘汰考试就要来了。这轮只能留五十人,最优秀的十人能进入常太医的门下,念娇志在必得。
她去造访颜先生的次数也变得更勤快了,有时候白天避开人群去,但白天的颜先生似乎很在乎世俗,总是绷着一根弦,她还是更喜欢晚上放松下来的颜先生。
考试日当天,念娇很早就醒了。
她咬了几口仆人送来的包子,又背了几句经文,忐忑地进了校场。
上午体课的考试还算顺利。刚结束,念姚就向她招手约午饭,念娇朝念姚点头。
“三姐还顺利吗?”
“就那样。体课我一向不擅长,经文课还有点颜先生打下的底子,体课真是睁眼瞎!”
念娇一笑,这倒确实。
她们二人手挽手正要离开校场,却在门口遇到了念妙。
念妙一脸憔悴,嘴唇干涸,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
念姚一见她,立刻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嫌恶道:“你不是与我们决裂了吗?我可不要害人的姐妹。”
念妙一言不发,抬眼只看向念娇,眼中泪光点点,道:“五妹妹,我错了。”
不知念妙究竟经历了什么,竟这样一副样子。
念娇不想与她说话,微微侧过头。
念妙一把抓住念娇的胳膊,道:“五妹妹,你不知道钟想容是怎么欺负我的。她……”
念姚一把打开她的手:“放开!”
念妙咬唇,道:“我是来提醒你的,一会儿千万别往倚翠园前面那条路走。”
说完,念妙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扭头便跑开了。
逸翠园前面的路是从辟雍大殿前去用午膳的必经之路,念妙这是什么意思?
“五妹妹,别信她。”念姚眉毛一挑,“她越是这么说,咱们越要去。”
说完,不顾愣在原地犹豫的念娇,便上路了。
念娇跟在后面十分吃力:“三姐,下午还有经课的考试。万一念妙说的是真的,我们……”
“这么多年了,你胆子还是这么小!我跟你说,吴念妙这个人,蔫儿坏,她说什么,你反着来就行了。”
两人争论着,已经走到了逸翠园。
念娇叹口气,觉得念姚说得不无道理,便忐忑地与她一起继续前行。
走了一半,什么都没发生。而且现下诸多学子正要前去用膳,倚翠园这条路行人匆匆,要是想使坏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