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合来看,慕北祁会救她、不让她离开,也是正常的。但是娶殷洁,不是他从年少开始就决定做的事情吗?为什么他们母子之间对话中,慕北祁好像不愿意跟殷洁结婚?乔楚看着他走回病床旁,她收敛心神,怔神地看着他脸颊上的巴掌印。“疼吗?”“没事,赶紧睡吧。”慕北祁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乔楚眨了眨眼睛,缓缓闭上。刚要入睡的瞬间,她想明白了。慕北祁不是不像娶殷洁,只是不想让宋谷兰摆布。她想要报复殷洁,或许可以用这个突破口。乔楚想到这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在医院一共住了五天。鞭伤已经全部结痂,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疼痛。在能下床的时候,裴思辰找来骨科的医生评估了乔楚的膝盖情况。确定不用打石膏后,慕北祁把乔楚送回天禧一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别墅除了有保姆,还多了很多保镖。车子一路开着进去,乔楚看得清楚。她知道这些保镖不是看着自己的,而是防着宋谷兰。车子进了停车场,乔楚准备下车的时候,慕北祁却开口:“别动。”乔楚愣了愣。慕北祁抱着她下了车。他小心翼翼的,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磨不到她后背的伤口。乔楚窝在慕北祁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越发沉沦这个男人的温柔。可越是这样,她心中的不平衡更加。殷洁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她的。殷家的家产本来是她的外公跟母亲的。殷洁身上背着的救命之恩是她用命换回来的。乔楚想着这些,想到入神。慕北祁把她轻轻放置在床上,“在想什么?”“没什么。”乔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手不自觉的往后。“别挠。”慕北祁按着她的手。伤口结痂开始痒,乔楚嘟哝了一声:“有些痒。”“嗯,我知道。”慕北祁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从昨天开始,他就看见乔楚好几次不自觉地想要挠伤口,每次他都会阻止。“忍忍。”慕北祁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上面是医院开的药。“涂点药膏就不痒了。”他拿出其中一支促进伤口愈合并且有止痒功效的药膏。乔楚实在是难受,她慢慢转过身,解开纽扣。光洁的背上缠绕着一道道纱布,每次看到这个场景,他的心都会紧紧纠在一起。乔楚感觉到落在后背的灼灼视线,用撒娇的语气问他:“上完药后能不缠纱布吗?”想说什么?再好的纱布都是带着些许刺挠的。缠在伤口上,她动一动纱布就会摩擦伤口附近的皮肤,痒意不断,却不能挠,简直要命。“不可以。”慕北祁仔仔细细地把药膏涂抹好。棉签落在结痂的位置,刺激起阵阵的痒意。如芦苇轻抚,细胞里的痒意全被激发出来。“痒。”乔楚哼了一声,低声抗议。慕北祁轻叹,熬过了最痛苦的那几日,这几日又是一轮新的挑战。轻叹入耳,乔楚哀求他道:“你能帮我扫一扫?”慕北祁拿她没有办法,“那我扫一扫?”“嗯。”乔楚感受到他微凉的指腹轻轻扫着鞭伤的每一处,舒服得几乎要眯着眼睛。慕北祁抚摸着每一处的鞭伤,结痂凹凸不平,像一根根细密的刺没入他的心间。扫到最后一处,他说:“好了。”乔楚感觉身体内的痒意更浓了。她有些后悔。不应该让慕北祁来挠的。这舒服的入了神经的感觉一旦停止,就刻骨铭心,食髄滋味。纱布一点点把伤口保护好,乔楚抿着唇,那股勾人的痒意又来了。她知道伤口愈合会有痒意,但以往她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痒也只是痒一个地方,忍忍就过去了。现在一整个背都是伤口,她痒得心口难耐,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在渴望着被抚平。乔楚还想求抚摸的时候,慕北祁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接个电话。”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走出阳台。“嗯。”乔楚看着他的背影,手轻轻挪在后背。慕北祁关上阳台的门,眼里的柔情瞬间凉了下来。他按下接听电话。“北祁,你现在有时间吗?”手机那头是殷洁,声音柔弱,似不堪一击。慕北祁看了眼乔楚,她正背着自己偷偷挠着后背。他眼中闪过宠溺与无奈,对殷洁说话的语气却没什么起伏。“什么事?”殷洁能够感受到慕北祁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