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双手死死攥紧拳头,垂眸看着红色的酒液,吃过治疗白血病的药以后不能喝酒。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爷爷,她不能喝。“我不能喝酒。”她红着眼尾强调。秦野眼眸一沉,直接捏着乔楚的下巴,用巧劲迫使双唇张开。红色的酒液全数灌入她的嘴巴里。秦野好不怜香惜玉,灌得越来越急,她如溺入水中无法呼吸,被呛到了。下巴的禁锢松开的瞬间,乔楚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酒液顺着下巴落下,滴落在淡藕色的长裙上。如几朵象征着纯洁的红花绽放在那里。乔楚眉眼猩红。恍惚之间,她想起慕北祁。从那天开始,他们只有肉体关系,他从未带她出席过这种场合,也没被这样羞辱过。乔楚的咳嗽声渐渐停下,身体依旧难受。她就那样单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沙发,低垂着头坐在那里。长长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把狼狈遮得一干二净。“哟,秦少你带的女人果然不会喝酒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高策庭的女伴看乔楚不顺眼,阴阳怪气地嘲讽她会装。“你懂什么?”高策庭定定看着乔楚,眼中的兴致更浓,“这样的女人才特别。”看着无辜纯良,床上无比放荡,这反差……高策庭越想越兴奋。“秦少,反正又不是女朋友,把你女人让我玩一晚?保证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乔楚一听,如一道惊雷直接劈向头顶。她抬头,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秦野。秦野垂眸对上她的目光,现在知道怕了?他把乔楚搂得更紧,“高少,君子不夺人所爱。”“秦少,她也不是你爱人。”高策庭还想争取一下,“这样,你让她陪我睡一个晚上,城郊那块地,我九折给你。”秦野神色未变,唇角依旧是玩味的笑容。“她虽然不是我的爱人,但今晚确实不行,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店都订好了。”乔楚刚消散的恐惧又瞬间凝聚起来。他是打算今晚要她?乔楚握着拳头的手微微颤抖,月经的借口已经用过,今晚她恐怕在劫难逃。“哦,我懂了。”高策庭拉长了声音,“秦少,玩的花啊。”秦野手指在乔楚的腰间摩挲,再往上一点就能碰到她的柔软。“这不是难得碰见个合胃口的吗?高少,你要是喜欢这种款的,我再给你安排一个?”高策庭摇头,玩味道:“女人嘛,得不到总会心痒痒,不过我有耐心,秦少腻了我再睡她也一样。”“可以。”秦野一口答应。乔楚浑身冰冷。秦野虽然没把她给高策庭,却已经把她当成交易品摆在明面上。乔楚再也听不下去。“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她声音沙哑的开口。秦野看了眼她裙子上的红,松开手。乔楚逃似的走出包间,像是走慢一步身后就会有恶鬼出现。离开包间后她跟着指示牌快步走向洗手间,压根没注意对面包间的门打开。殷洁看见乔楚的时候愣了愣,眼神瞬间阴沉。她本来在湘城出差。可阿烈说慕北祁的出差地是乔楚的老家。那个地方刚好是当年慕北祁遇险的地方。碰巧乔楚也回去了。殷洁心中又惊又怕,生怕乔楚会跟慕北祁说什么拆穿她当初的谎言。她立刻结束出差回到京城。本来打算明天开车过去那边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却不曾想慕北祁今天就回来了。好像没什么异常。殷洁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在酒吧能碰见乔楚。殷洁看了眼对面的包间,在服务生那里了解到包间里面的人是谁以后,她喊来阿烈。“你将功赎过的机会来了。”阿烈拱了拱手,“请大小姐吩咐。”殷洁给了阿烈一包药粉。这段时间她与慕北祁一直没复合,情况也不太对,她心里不安,所以这药粉她本来是给他准备的。殷洁意识到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跟慕北祁在一起,成为人人称羡的慕太太。她凑到阿烈的耳边,低声吩咐。另外一边,乔楚走到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裙子上的酒渍。酒渍没有洗衣液压根洗不干净,她搓了搓选择放弃。又在洗手间磨蹭了很久,估摸着秦野的耐心不多了,她才走回包间。推开门,一股烟酒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慕北祁也抽烟喝酒,可他的气味并不难闻,可现在包间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乔楚硬着头皮走进去,没见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