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却不觉得巧。殷洁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交际花。她不会放弃里面那么多的应酬机会才是。“你出来做什么?”乔楚问。殷洁走到远离她一米的地方站在那里:“你说这话真的很奇怪,这里是酒店的露台,不是你家里,我怎么就不能站在这里吹吹风了?”乔楚没作声。殷洁若是真的来吹风那还好。只怕是找自己的麻烦。乔楚转过身正要往里面走,“殷小姐随意。”她宁愿拒绝一百个男人的邀请惹恼秦野,也不愿意与殷洁待在一个空间。想到她对自己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以及慕北祁的包庇,她就生气,愤懑。但这些情绪于乔楚而言都是无能狂怒。她这种小蝼蚁压根不能把慕北祁与殷洁怎么样。所以觉得不舒服,只能躲得远远的。“乔楚。”殷洁沉沉地喊了她一声,不再温柔知性。乔楚回头睥睨她一眼,打算离开。“你走这么快,是怕了我?”殷洁忽然嘲弄问。乔楚背对着她,宴会厅内的灯光散散洒在她的身上,本隐于黑夜的身影瞬间镀上一层暖黄色的灯光。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殷洁看得又是眼中冒火心中妒忌。这身材,果然是当狐狸精的料子!乔楚浅笑一声,大方承认:“殷小姐这么会算计人,谁不怕?”想抢?那我送给你吧殷洁精致描绘过的眉头拧紧,胸口剧烈起伏。她上前拽住乔楚的手臂,迫使她转过身来。“你干什么?”殷洁的力度很大,像要把她的手捏爆一般,乔楚抽出被桎梏的手臂揉了揉。殷洁看向她的眼神冷漠,很好的掩盖住她内里的愤懑以及嫉妒的情绪。“别焦急走呀,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我能做什么?”她双手抱胸语气玩味地反问,手指不断的撩拨着她手腕上的链条。乔楚垂眸看了一眼在昏黄灯光下还熠熠发光的手链,手悄然掐入手心中。再度抬眸,她的神色又淡得看不出别的神采来。“殷小姐的手链看着很眼熟。”乔楚说。“是吗?这可是我的父亲亲自给我母亲设计的。”殷洁炫耀似的晃了晃手,手链随着她的动作光华绽放。“仅此独一无二的设计,怎么可能会眼熟,该不会你也有一条类似的吧?”乔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见了手链就觉得很难受,有种想要毁掉手链的冲动。她压着心中的冲动,认真地看着殷洁问:“这条是你父亲设计给你母亲的,那慕先生身上的那条真的是你父亲设计出来的吗?”殷洁心一个咯噔,本来只是想对乔楚宣示自己的胜利。却不曾想对方不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还询问她男款手链的事情。“当然。”殷洁回答得理直气壮的同时,怀疑是不是乔楚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说:“不然还能是谁设计的?”乔楚听着她依旧厚着脸皮承认对慕北祁的救命之恩,掐着的指甲泛着死白,“是谁设计的我不清楚,殷小姐心里最有数了不是吗?”“不属于你的物件,你撒再多的谎言,到最后那也只能是谎言,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谎言终究有一日会被拆穿的,物件最后不还是得归还?”殷洁除了听出乔楚在指责她冒领对慕北祁的救命之恩外,其他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她猜测对方是没想起什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乔楚要是想起来,早就像起来了。殷洁稳定心神以后,晃了晃杯中的香槟,望向乔楚的眼神满是算计。她嫣然的红唇轻启,带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其实你刚才的话说对了。”乔楚一愣,以为她是要说当年冒认救命之恩的事情。却在下一瞬间,殷洁却说:“我确实会算计人。”她话音落下,直接把杯中的香槟泼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泼去。乔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殷洁的礼服用的是白色的纱织布料,干爽的时候还好,一旦弄湿了就会很透。此时被泼湿的布料透出了白皙的丰腴,十分显眼。虽然只是一片,却非常的显眼。“你干嘛泼我?”殷洁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像刚遭受到欺负十分委屈。乔楚秀眉紧蹙,“是你自己泼的。”“你胡说。”殷洁抬起另外一只手指着她,声音拔高几分,明显就要让里面的人听见。“就是你泼的我。”乔楚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用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着她,“我的酒还在。”殷洁眼中闪过怨恨,抬手就要去抢她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