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要不要离婚吶?
云烟浅笑安然,“横竖都让陆夫人一个人说了,我无话可说。”
就在云烟话音落地时,刘可琳滑着轮椅过来,路过云烟时,灵机一动。
轮椅刮着云烟的大腿外侧驶过。
云烟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陆夫人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拉,抬脚迈了一步,一脚踩空。
刘可琳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陆夫人的衣角。“母亲!”
“吓死我了。”陆夫人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差点摔下去了。
五步青石台阶下是天井,比地平面矮二十公分,这一脚下去了,不说伤残了,也够她痛的了。
云烟直挺挺地往前趴去,心下不好地护着肚子,“啊”声急而尖。
室内的陆沧溟正与爷爷喝茶,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只听云烟的声音响起,忙起身疾步而出。
院里。
心定下来的陆夫人伸着脖子问云烟:“你没事吧?”
刘可琳压着声音说:“母亲,她不会有事的,她就喜欢装可怜,尤其在沧溟哥面前。”
云烟趴在青石板上,一阵阵的痛感由小腹传来。细密的汗珠刹那间钻出皮肤表层,白嫩的脸颊一点点苍白开,娇躯微微颤抖。
脑袋嗡嗡作响,耳边似乎有人问她怎么样了,可是她听不真切。
她这是怎么了?
孩子!
她的肚子痛,她肚里有孩子,她要怎么办?
从未有过的恐慌袭上心头,如果说上次与刘可琳发生冲突是她挑事,那这次呢?
是不是报应?
是不是因为她拿肚里的孩子来出气,所以孩子不要她了?
云烟通身冰凉,一种将要失去的感觉盘踞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颤抖地抬起手摸向小腹,秘处似觉得有热流滚过,与上次的感觉对上了号,可这次分明比上次痛的急。
她的孩子……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云烟紧紧地抓着衣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层层,嘴唇翕动着似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她的身体止不住地打冷颤。
伸长了手指,摸了把裤子,再举起放至眼前,血色下,白皙的手指染着一抹血迹,像极了雪地里的红梅,凄凉地绽放着。
呼吸猛地急促紊乱,失血的唇角勾起羸弱的笑,终究没有办法挽留。
于她或者是他!
天地之间,风、月统统隐去,乌云盖顶,只剩泪水划过脸颊,滴进心底。
陆夫人看着有些不对劲,弹开刘可琳拉着她的衣角,疑惑地走下去。
还没靠近,被人推到一旁。
陆夫人跌坐在青石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