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揽在她光滑后背的臂弯蓦地收紧,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念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唯有一件小衣作掩,皓体呈露,弱骨冰肌再掩不得。急得直推他:“……你先把衣服穿上呀。”
因怕他瞥见,她整个人皆倚靠在他怀里,把身前的风光遮得严严实实,雪脯却无可避免地同他贴在了一处。当即脸上烧得通红,嗓音里带了丝娇娇的哭腔:“你别……”
别什么?
嬴昭喉头动了下,托着她双股,捏捏小娘子娇嫩的一点瑶鼻,低笑着睨她:“分明是念念在引诱朕呢,倒怪起朕了。念念这是……欲拒还迎?”
“你别胡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睫畔微红,眼中渐有莹然细碎的泪光泛起,晶莹华彩,摄人心魄。一颗心却急促跳着,许久也不能复归原位。
嬴昭久久地看着小娘子泪水辘辘的双眼,眼中柔波若星河熠熠,脸颊贴近,温柔细密的吻便从秀额、眉眼、瑶鼻一一流水般淌过,把她泪水都吻去。最终停在柔软香甜的唇瓣前,同她鼻尖相触。
“念念。”他嗓音有几分沙哑,“你肯接纳朕,朕真的很开心。”
心脏处甜蜜有如春潮涨满,鱼水合欢也莫过于此了。
扑到鼻尖的呼吸滚烫,她没应,小鼻子微微抽噎着吸着气,贝齿不觉磕在他暖热的唇瓣,留下排浅浅的牙印,睫畔水光盈澈。
就这样吧。早晚也逃不掉的。
她也不在乎他爱不爱她了,只盼他能爱屋及乌地对她的家人好一些,再不要重蹈前世的悲剧。
“陛下能答应念阮一件事么?”她轻声开口,泪水盈睫,沿着微烫的脸颊滑下来,
嬴昭犹当她是要为那阴魂不散的并州麒麟儿求情,皱了皱眉,指腹把她眼泪擦了擦没说话。念阮噙泪低道:“倘若有一天,陛下不爱念阮了,也请下旨废了念阮,放我回家和父母在一起,更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好不好?”
“念念这是说的什么话。”他眉头皱得更深,惑然不解,“你是朕亲自册立的皇后,经皇天后土都见证过的,朕怎么会废了你?”
“朕喜欢念念,是生,是死,朕都要和念念在一起,定不会负你。至若你的家人,便是朕的家人,又岂会伤害他们。”
“陛下答应妾吧。”她轻轻嘟哝,撒娇的孩子似的。至若他方才的那番剖白,却似没听见一般。
见她要糖的孩子似的,娇气又蛮不讲理,嬴昭嗤地轻笑,抱孩子般把人重又抱去浴池里,终究应了她:“好,朕答应念念就是了。”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串串水珠沿着他腰腹处硬朗的腰线往下,融入雾气蒸腾的浴水之中。念阮雪颜滚烫,低着头不敢看他。
嬴昭掬起一碰水来,自她黏上香汗的肩头浇下,轻抚她后背。男人掌心带着因常年勤修苦练而生出的薄茧,念阮一阵颤栗,体颤声微地怯然道:“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