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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拉贾尼细问她能制出什么与众不同的精糖。夏枫就描述了一下颗粒状的白沙,这种糖没有红糖的潮气,也没有那股腐草味,用它做出来的糕点馨香无比,混在咖喱汤中,能把美味提升一个档次。
拉贾尼没见到实物,哪里肯相信,为了套出更多的话,他点头道:“嗯,光是听你说沙糖的颜色跟形状,估计都让人挪不开眼吧。”
知道他不信,夏枫心说才夸奖了你,你仍然是一个短视的废材,沙糖的产生,将会是革命性的转变。没办法,夏枫只有再拿富贵糕来类比,问他吃没吃过富贵糕?
拉贾尼怒视她:你这是明知故问!
夏枫忽略他的愤怒样,笑道:“有了沙糖,所有的糕点、汤、肉、都胜过富贵糕。”反正你们喜欢吃甜食,说是美味肯定没有夸张。
拉贾尼一回忆富贵糕,旺盛的唾沫就分泌起来。这才产生出真正的兴趣,甚至有些激动。
夏枫一见有门,便要求他把能买到的各类糖都买回来,好让她看看有几分把握。就算做不成功,也会为他发明三种以上如富贵糕一样的美食。
听到前半段,拉贾尼那个气呀,还没等发作,又得知能有三种美食,便住了口,微微点头,表示他同意。
夏枫从他口中了解到蔗糖之所以贵,原来是因为税收和“工艺”太高,糖税仅比盐税稍低一点。这也难免,因为他们嗜甜如命,能抽税的地方,当然要使劲抽;制作的过程非常复杂且提取时的损耗极大,种种限制之下,导致糖品的价格只能贵族才堪承受。
拉贾尼出门的时候,夏枫道:“三少爷,什么时候身份办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开工。”
拉贾尼掉过头来,牵出一抹讽刺的笑:“你怕本少爷做不到?你先做事,我自会拿来。”
“行,就听三少爷的,赚的钱咱们五五分?”
“五五?”拉贾尼不可至信地看着她。
“当然,钱是好东西,我自己能分到钱,当然才更有积极性啊。三少爷是赚大钱的人,不会这么短视吧?”
拉贾尼狠狠地啐了一口:少爷我就是这么短视!但是他低头想了想,不置可否,飘然离去。
“。。。。。。”
真是高看了他,跟着这个蠢蛋,怎能赚到大钱?夏枫暗自懊恼。
其实没有拉贾尼逼她,夏枫都想搞出白沙糖来。满地都是甘蔗,原材料到处都是,如果能够成功,那钱不赚到手软吗?更何况,这蠢材手里真有蔗糖工坊,简直不能太好了,跟打发蛋清一样,只要把沙糖的澄清剂掌握在手中,就不怕有人跟风。
前世她无聊看杂书的时候,知道蔗糖在18世纪的经济中所占据的地位,就如同钢铁在19世纪,石油在20世纪所占据的地位一样。更何况,现在才16世纪,再等一个世纪,英国人就会意识到,一旦某个国家夺得蔗糖生产的主动权,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航运、财政收入,进而是整体国力的影响。
历史大趋是如此,夏枫没道理知道不用。炼制红糖的核心技术如今牢牢掌握在卡布尔家族这种权贵手中,加上糖本身的重税,竟让其成了奢侈品。明明懂得这种技术,要是不去换取更大的利益,那不是傻吗?当然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自己足够强大,靠着技术足以变强,但光有技术也保不住。如果把二者交融在一起,互相“扶持”,逐步达到目的呢?
夏枫今天本以为画了一个大饼子给拉贾尼,结果人家根本就不上道。只盯着与富贵糕同等的东西流口水。
她揉了揉太阳穴,幸好那废材不信,等于交了底又等于没交。夏枫坚信总会找到恰当的时机。关键性的问题是要寻到炼制沙糖的澄清剂:压榨加热,澄清分离,蒸气凝固,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澄清。
要是没有这一环,不就跟普通的白霜糖一样,哪能引起震动。听拉贾尼的口气,莫卧儿应该有霜糖的存在。夏枫记得霜糖的制作相对简单,在中国明朝时就已成熟,晚期有更纯粹的糖料出现,但是现在肯定是没有遇水即化不留痕迹的沙糖。
思到这里,夏枫越想越靠谱,她的野心开始膨胀:我想要成为一个豪商,一个足以撼动当地财政的大豪商。既然玩了一把穿越,又来到这种地方,不想改变自己,就只能改变别人。那样,我才能真正过上舒心的日子啊。
夏枫雄心勃勃,没去管外面战火纷飞的世界。她知道阿克巴迟早要统一,社会最终会稳定。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
在等待拉贾尼给新身份的过程中,娜伊的身体渐渐开始恢复,那位女巫果然有几分本事。夏枫也陆续摸准了糖类市场,心中有了七八成把握。不再跟拉贾尼提什么白沙糖,一心琢磨新糕点好扔给他交差。
夏枫这时才知道,自己不光是个“武夫”,明明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常言道:宁做和平犬,不做乱世人。她撇了撇嘴,“只要够努力,乱世一样可以好好做人。”
不久,殉葬的消息开始如瘟疫般在哈兹尔镇传播。
夏枫不敢去想象外面是什么情形,只等着萝呼多的到来,她感觉,自己的队伍又将壮大,悲喜皆有。
大批大批的商人从战争地贝拿勒斯来到哈兹尔镇。
夏枫听巴依说,那帮商人早前从南边过来,拉着整车的粮食和红糖还有蚕茧,走到贝拿勒斯突然爆发战急,他们全数被困住。不止,甚至还有一些“红毛鬼”。
听见“红毛鬼”三个字,夏枫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这个时期的印度人也跟明朝一样,都是这样称呼蓝眼红发的西方人。按照夏枫的认知,巴依所说的不是荷兰人就是葡萄牙人,他们不是应该占领的港口城市吗?比如孟加拉湾一带,怎么跑到内陆来了!
“那几个红毛鬼明明有船不坐,偏偏借道北上走陆路。”巴依嚼着鸡肉饼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们北上去哪?”
“去震旦传教啊,蓝眼珠的蠢蛋打着好主意,还想顺道向印度教徒传授他们的教义。”
原来是传教士。。。。。。这不是犯傻吗?这下好玩了,大明人荷兰人或者葡萄牙人,都聚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