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等拉贾尼说完后,沉默了两分钟,表示她真的有认真听他的话,然后才说道:“少爷,我不会跟他走的。谢谢您给了我身份,也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在德里好好生活。您放心我会带着娜玛他们生活得很好的,你回去吧,以后请不要再来了。因为。。。我们这里不欢迎您。”
拉贾尼张口欲反驳,发现她的眼神好冷漠,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和未出嫁的妹妹,他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
最后,他就这样走了。好似承认缘份已尽,又似没承认。
“偷听人家讲话不是君子所为。”
唐轩之被逮个正着,完全没有羞愧的样子,反而激烈地责问夏枫:“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我当时只说考虑!”
“那你现在是考虑清楚了?”
“对!我不会跟你走。你起先不是说。。。。。。”
“你听他的?”唐轩之变得凶神恶煞,粗暴地打断她。
“你起先不是说要跟着我吗。。。。。。喂,你听我说完。”夏枫想拦他,却被其一掌拍退数步。
他重重地收回掌势,回头,眨眼功夫人就消失了。
萝呼多只觉一阵凉风袭过,便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上了街。“夏枫,唐大人怎么了?”
“谁知道,我跟他的八字也不合!”夏枫气道。这人莫名其妙,好不讲道理。
“啥是八子?”
“我也不知道。”
。。。。。。
卡布尔太太上街买了新衣服新马车,还雇佣了一个车夫。路过夏枫门前,母女俩目不斜视。
次日,什克拉回来一车货,依然是目不斜视昂首而去。
看得萝呼多牙痒痒,“神明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拿去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还回去。”
邦克不明就里,“萝呼多,你又在骂什么?”
“骂那些没有廉耻的家伙。告诉夏枫,拉贾尼少爷要做奶糖了,刚刚买了材料回去。”
夏枫早有预料,他们知道了方法,多花点力气迟早也能做出来,只是口感差些罢了。
娜玛是急得不得了,催夏枫赶紧开工吧。
夏枫却说:“你们真打算住在这里?”又道:“这里四面通风,房顶十几家用一个,你们晚上睡得安心吗?”昨天唐轩之没回家,她一晚上没睡好,就怕出事儿。
当然不是担心那唐轩之出事,而是担心萝呼多和娜玛两个女人。
德里气温比阿拉哈巴德炎热,平房顶部盖的是两层木板,木板之间是中空,起着隔热的效果。这一排房子同属一个房东,所以头层房顶都是连在一起的,只是第二层是各自在砌成方块的沙墙上随便搭了几块。
可想而知,大声说话左右两边的邻居都能听到,隔壁的人只要攀上房顶就能把她们家俯瞰个彻彻底底。印度人天生开挂,隔壁那两个男人根本没有武功,夏枫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爬上去的。
她昨天夜里扔了至少十个石子儿都没把人赶走,人家还以为是老鼠。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们就是像雕塑一样,蹲在上面一动不动。足足蹲了两个小时,要是时间再长点,夏枫不保证她不会出手。
看女人睡觉也是种满足?她担心遇到变。态色。鬼了。初来乍到,又怕惹事。没办法,不想再忍受变态的骚扰,只有继续搬家。懒得去打听隔壁的男人是干什么的。
“萝呼多,你跟邦克再去找房子。悄悄的找,悄悄的搬。最好是离河岸近的独门独户,偏一点也没关系。”
萝呼多问:“夏枫,我们需要买辆马车吗?”
“买吧。”夏枫数了二十个卢比给她,也不知道够不够,还没站稳脚,一切都得计划着来,不能再犯坎普尔同样的错。幸好总督大人赏了两匹料子,她出门的衣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