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就是以前的他吗?他一味想超过迪让,不也是想获得像他一样的地位与尊重?因疲倦打着鼾的拉贾尼想不到这些,人在成熟以后,便瞧不起如他一样幼稚的人;也会选择性地遗忘,或者不承认自己有不堪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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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枫趁着“放假三天”,先发了一个月的工钱给工人。
每天都带着他们操练运动,没想到全都坚持下来了,无一个人辞工,这倒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
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或者他们就是为了中午那三碗米肉粥留下来的。以前何尝吃过没有谷壳和沙子的粥,更别说鸡肉。如今真的领到钱,好像做梦一样。
男人是三百铜达姆一个月,女人减半,现在大管事全部涨成五百铜达姆。维卡竟然还成了小管事,每个月多拿两百铜。大管事还说,只要身体强壮干得好,又足够忠诚,工资还有可能再涨。总之,以后作坊生意好,他们就能多拿钱。
夏枫看着喜不自胜的工人,说道:“今天提前收工,回去买点急需要的东西,明天早点来。”
“谢大管事!”
工人们陆续离开后,夏枫再次去作坊里转一转,熟悉这些简陋的设备,想想还需要置办什么。原来印度这时是有榨蔗机的,构造比她预料的还要复杂。想想哈兹尔那四个奴隶就能胜任的小作坊内的碎杆台,真是可怜至极。前老板有这样的工具,还能欠十屁股债遁走,又真是愚蠢之极。
夏枫研究后,认为只差一个搅拌机,人力搅拌达不到沙糖制作的要求,抽空请个木匠想办法做一个。
现在愁的就是澄清剂,一边研究“化工原料”,一边采用看杂书学到的黄泥法提炼沙糖,据说这种方法是糖匠们的绝秘技艺。如此一来,产量就小了,但是纯度够高。好在沙糖的价格就算在技术最为先进的大明也是非常昂贵的,更别说卖到莫卧儿来。她又在甘蔗产地生产,只要做出来,闭着眼睛也会赚钱。
重中之重就是提高产量,想办法搞到勉强能用的澄清剂。要能够垄断坎普尔的糖业市场,就得靠统一奶糖和金银满堂打前锋,进入人家贵族的视野,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重要人物”,如此,谁想动她夏枫,也得掂量掂量。
夏枫走出作坊,就吩咐伊扎和什克去收谷草,大量收,反正便宜;另外派娜玛去买订做敞口的大陶罐。姜戈他们住的地库,用作以后的沉淀秘室。目前夏枫最信任的就是这四个奴隶,因为他们吃过不少苦,知道她这样的大管事绝对是天下难寻,只要不蠢,就绝不会出卖她,况且他们并没有人身自由,夏枫后面还预备带他们去挖黄泥。
还是那句话,利益才是世上最牢不可摧的同盟体。夏枫从不认为光靠情义就能让别人绝对忠诚,因为感情是会变化的,*也是无止境的。甄别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要花的时间太多了,还是摸准他们的需求来得方便。
但是娜玛和萝呼多就不同,她们一同历经生死,早就是可互交后背的生死之交。或许以后拉贾尼也是,在这里能得到几个这样的“知己”,已是上天开眼。
这一年活得太累,夏枫感觉自己比前世二十多年学到的东西还多。前世也没有机会时刻面临生死考验啊。。。。。。动荡凄苦的生活经历,的确迫使人快速成长。怪说有些智慧老人十分豁达,原来是活久见,早就参透本质,无欲无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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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够了以后,先紧着把白色的晶体沙糖做出来面世,积聚足够富裕的财富,夏枫才能有钱去买石灰与硫磺,执行她的“化学”炼糖法,远销“海外”。。。。。。做个大豪商,然后再找个喜欢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
夏枫脑子里浮现出那位演阿克巴的演员,如果阿克巴真有那么帅,真有那么用情,又不嫌弃她长得丑,更只要一个老婆。
“嘿嘿。。。。。。”夏枫突然笑了,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因为人家是史诗大帝呀。
她甩甩头,赶紧打住,历史都是骗人的,戏剧都是煽情的。以上假设没有一样能成立,花痴女想着想着头就开始头晕,最近几天没有休息好,睡眠严重不足。
今天晚上就不站桩了,神经崩得太紧,真怕断掉。一想到姚敬隋那护卫的敌意,夏枫又恨不得一夜练完暗劲明天就攻入化劲阶段,杀他个片甲不留。到底能不能练到化劲,她自己都不知道,毕竟在前世,还没有一个人做到过,包括他的爷爷。
不管了,反正都过去七八天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小动作,睡觉。
夏枫沉沉睡去,并不知道姚敬隋和范忠只当她是个小虾米,就算知道统一奶糖是拉贾尼作坊出售的,也没引起丝毫兴趣。范忠那一计冷意,完全是无心为之,他以为夏枫感觉不到,两人的功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他只是看不惯一个西戎子学了他们大明功夫,而且还天赋异禀而已。
可能姚敬隋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奶糖的名字:统一。
统一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