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换上衣服,当真还以为自己成了娇滴滴的大小姐了不成?”一袭碧绿色的衣裙拖地,裙摆处绣着妖娆的牡丹,白灵澄望着伏倒在地的女人,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冷光:“萱儿,把她叫醒。”
“是,小姐。”萱儿捏起伏倒在地上女人的下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白灵羽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一抬眸,便对上白灵澄一双怒意横生的眼眸。
白灵羽望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古香古色的高角瓦房,郁郁葱葱的树后隐隐若现的长廊,每个人的衣服都是长袖宽袍……在现代即便是拍戏,都找不出这么纯粹的古迹。白灵羽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穿越了,只是现在的处境……
“莫非,你没有听到小姐在叫你?”萱儿的声音尤为尖锐,再次伸出手狠狠地在她的脸颊上甩了一巴掌。
白灵羽半块脸颊几乎都肿胀起来,灼热的疼。她四肢软绵,青石板上的积水湿了她身上水蓝色的衣裙,整个人瑟瑟发抖。白灵羽大抵明白所处的困境,此刻她尚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且全身无力,更是不能硬拼,只能隐忍。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白灵的低敛着眼眸,颔着头,身姿恰似弱柳扶风,卑微的趴伏在地上。
白灵澄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看到妹妹卑微的姿态,倒是十分享用。白灵澄高傲的俯视着白灵羽:“一个月后的及笄礼,给我好好的备着。”
“是。”白灵羽的拳手缩在水袖下,紧紧地握起。
白灵澄尚未开口示意,萱儿便已经再次扬起手,又是一掌狠狠地甩在了白灵羽的脸颊上:“你回答的这么小声,是不情愿还是怎的?”
白灵羽被萱儿扣住下巴,不得不抬起头,迎上萱儿的眼眸。白灵羽装作卑怜的模样,眼睛中噙着泪水,楚楚可怜的道:“我是情愿的。”
“在大小姐面前,你还敢自称我,还真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萱儿果真是一个贴心人,把白灵澄的心思揣测的分毫不差。在偌大的府中,能够成为白大小姐的心腹了,自然也是人精。
萱儿果然又是狠狠的一掌,甩在了白灵羽的脸颊上。萱儿自小便在农家种田,五年前来到了府上,长得甚是粗壮。每一掌,她都打得及用力。
白灵羽的发丝都被打得凌乱了,披头散发的倒在冰冷的地上。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奈感,却只能默默隐忍:“奴婢,知晓了。”
一阵风拂来,白灵澄满头的流苏金发饰都叮叮作响。她伸出纤纤玉指,慵懒得理了理衣襟:“萱儿,天凉了,我们先走罢。”
说完,白灵澄望着白灵羽肩头颤抖的模样,眼眸中的笑意更浓。整个白府上,都对她惟命是从,更何况一个庶出丫头。白灵澄冷笑一声,装作无意一般踩过白灵羽的手,听到白灵羽疼得吸气声,眼睛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白灵羽原本生出冻疮的手,冻疮上的裂痕被踩开,血顺着冻疮的裂痕流了下来,整张手都是血淋淋的,模样异常狰狞。
萱儿跟随在白灵澄的身后,原本为了讨好主子,也想再补上一脚。孰料,白灵羽竟然蒙的缩回了手,她正巧踩空。脚下一个不稳,萱儿跌了一个踉跄。
“怎么冒冒失失的?”白灵澄冷眼望向萱儿,自小被娇宠惯了,性格多了几分飞扬跋扈,即便是对自己的心腹,也从不留情面。
即便白老爷是生意人,每逢遇到天灾便开仓济粮,倒是得了一个大善人的称号。因此,在整个京城中倒也颇有一些威望。白府无男丁,白老爷自然对嫡女白灵澄如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