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目张胆的反抗让皇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任谁都能看出他不高兴了。严沐尧低头,凝眸望着事不关己的祁思言,眼睫轻颤,语气带着丝丝试探,小声对着祁思言到:“你让不让他去?”这话问的,连带着祁思言身后的春风都微微正了正身子。“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祁思言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似乎松了一口气,严沐尧狭长的凤眸勾起一抹笑意:“说的好。”皇上沉思片刻:“既然你要去,那便去吧。”经此一事,宴席上的气氛冷的不像话,独孤灵儿自知犯错,也不敢再说什么。祁思言毫諵砜无察觉,和黎晔两人算得上是宴席里唯一吃的无比欢乐的人。而高台赏的裴煜和皇帝见祁思言吃的这般香,神色愈发的冷淡。几乎是刚过了宴席的时辰,皇上便一挥手让人撤宴,开始欣赏烟花盛会,看到祁思言恋恋不舍地望着菜肴的模样,他才稍稍解气了些。烟花盛大,阁楼里男男女女的惊呼声,笑声接连不断的传来,热闹非凡。借着看烟花的空挡,皇上和裴煜去了偏阁处理公事,还连带着黎家主也去了,过了一段时间,赵公公迅速走下来,笑眯眯的道:“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和国舅过去。”“噢。”祁思言扯扯黎晔的袖子:“舅舅,我们去见父皇。”黎晔点头回应:“好。”一行人走到偏阁,皇上和颜悦色地对着黎晔道:“小晔快坐。”黎家主也拉着他坐在边上。黎晔依言坐下。看到祁思言后脸色立刻切换,脸色变换之快让祁思言狠狠地害怕了,只听皇帝咬牙切齿地道:“祁思言给朕站着。”他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抬眼:“父皇,外公……裴煜。”裴煜轻轻地嗯了一声,他修长手指轻点着桌面,神色淡漠:“你想让江清越去?”黎家主满脸严肃:“乖孙,外公问你,那江清越和你说怎么回事?”“不是!”祁思言百口莫辩:“你们干嘛啊,我那时候没听清,不了解情况,我一点也不想让他去。”“那你为什么一语不发?”皇帝拧眉:“你还是想让他去故意在朕面前欲擒故纵?”祁思言冤枉地要命,他摆摆手:“孤……我就是觉得,他去不去不关我的事,就没说话嘛。”皇帝伸手点点祁思言的额头,语气难掩警告之意:“你最好是,要是朕再看你和江清越牵扯不清,你别想再出宫一次。”他骂完祁思言对着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黎晔温和道:“还有,岳父在京城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去不了行宫,小晔你想去吗?”黎晔拧眉看着他,似乎在沉思,然后轻轻地点点头:“去的,言言去,我也要去。”行宫狩猎,黎晔也曾学习过马术和射箭,不涉猎,去玩玩也可以,跟在祁思言身边,到时候他再安排些认,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皇上看向黎家主,见黎家主点点头,他才点头同意。“小晔想去玩就去玩,祁思言好好保护你舅舅,要是你舅舅出什么事,朕打断你的腿!”祁思言:“……”他父皇怎么还两幅面孔?虽然舅舅可是他祁思言的眼珠子,他自然会照顾的好好,但是他父皇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凶呢?一场宴会热闹盛大,祁思言不想让黎晔和黎家主回去,拉着两人回到东宫歇息,把祁思言支开这时候,房间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的身影,打断了独孤御的思绪,他抬眼望去,随后轻轻皱起眉,声音不悦:“人呢?”“祁国太子和他睡在一起,属下不好下手。”那人叩首认罪模样道。“太子?都多大了还和舅舅睡一起?”独孤御有些不敢相信,他轻轻啧了一声,心有不甘浪费这大好机会:“还没断奶?”“算了,去了行宫也有机会,你们趁着打猎时,制造些混乱,最好把祁思言一行人支开,支开后就撤,剩下的我来解决。”……与此同时。江府。江清越心知可能没有人想要他去,除了祁思言,但他还是想和祁思言说话,把那些信的事情问清楚,不然他一直心存疑虑,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为何不选择揭发出来,证据完整,明明揭发后他江清越会得到教训,可是他没有,他像是对他还有情,却在宴席上一言不发,也不曾表现出任何爱慕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