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不是今年这一池子了。”
方氏嗔怪道:“你这个孩子,合着我说半天,你还是不明白,还是认死理呢?”
瑶草淡笑:“没认死理,也明白得很,娘的意思,月有阴晴残缺,人有悲欢离合么,不必太在意,我省的呀。”
“那你?“
“我?娘以为我该有什么事么?”
方氏疑惑拧眉:“你这些日子不疯不闹的为什么?难道不是心里不痛快?”
瑶草挑眉看着母亲娇嗔:“娘亲天天来看我,先说瑶枝嫁了,到了婆家稳重端方,很有当家主母一时,又说心兰贤淑能干,将来三舅母肯定享福。又说我最乖,最懂事,最能体贴父母大人,难不成这话不是暗示,说我年纪大了,也该稳重贤淑些了?”
方氏顿时语塞:“这?”
她说这些,不过为了逗引瑶草高兴。夸赞女儿也是真情实感,瑶草的却做得很好,不想竟被女儿误会成这样。
方氏又不想明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知道赵栖梧订婚不高兴,所以开解你。方氏很怕女儿原无此意,自己说了反而引起女儿不快,只能顺水推舟,担起女儿误会:“嗯,是呀,瑶枝心兰都出嫁了,你外婆把莲君嫁妆也备齐了,柯方两家就剩下你了。”
瑶草淡笑:“什么呀,还有大表哥女儿。“
方氏噗哧一笑,羞羞女儿脸蛋:“那是你侄女儿,才八岁呢。“
其实瑶草之所以文静多了,一来是之前因为赵家变故心情不好,沉默思静不想动。慢慢淡化了,心兰也走了,灵儿久不上门来了。瑶草忽然间失去这些朝夕相处朋友,成了孤家寡人,就想叽叽喳喳笑一笑,闹一闹,也没人帮腔,一个人也提不起精神头。兼之弟弟们也大了,瑶草觉得自己也该有个姐姐样子,给弟弟做个表率。后来渐渐就成了习惯,淡淡笑,慢慢说话。
这几宗事情连一起,不怪方氏误会了。
却说瑶草知道年节将至,该打起精神了,朋友姐妹暂时不见总有一日能见着,婚事黄了也不算什么,自己死也死过了,害怕甚?
十一月中旬,瑶枝得知赵家事情,专程来看过瑶草一次,陪着瑶草住了一夜才去。这一回,瑶枝反头劝瑶草:“之前只觉得杨表哥好,如今嫁了才知道……”
瑶枝说着甜甜笑着打住了。
瑶草催着她道:“知道什么?”
瑶枝红脸:“什么样子才是好。”
瑶草见瑶枝吞吞吐吐,脸红耳赤,更加好奇:“是何样好法?说嘛,说嘛。”
瑶枝自顾甜笑不言。瑶草便撵着咯吱,瑶枝笑得喘气不赢,举手求饶:“三妹住手,我说我说。”
瑶草这方才住了:“快说?”
瑶枝抿嘴笑:“嗯,就是对你一个好,只对你一个笑,眼里只有你,再没旁人,别人欺负,会明里暗里帮着你。”
瑶草撇嘴:“哦,这有什么,黄小丫最听我的话,对我也最好,你不记得,以前帮我嘬瑶玉,撵得她鬼哭狼嚎呢。”
瑶枝笑得快要滴出蜜来:“你怎么把姐夫跟黄小丫比?”
瑶草忽然失去了探究兴趣,二姐夫也就是个半大小子,稚嫩得很,能懂什么?直觉得瑶枝大惊小怪,躺平闭上眼:“睡罢,神神叨叨。”
瑶枝听见瑶草发出膝细密呼吸,替瑶草拢拢被子,嘴巧微微了又翘:“傻丫头,心里开满鲜花,你试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