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这个臭女人。”雪隐终于忍不住,即使身体再没有力气,也依然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瞪着苏沫。颤抖的双手想捡起地上的刀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你还想杀我?”苏沫把低下的刀用脚轻轻一踢,就滚到了屋角。“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就算你回复全身的力气,你能打得我我么?”
苏沫摇摇头,俏皮的自顾自说道:“你不行,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伤不到我分毫。”
“够了。”雪隐实在是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尖酸刻薄,心中是恨不得一刀将苏沫杀了。即使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身子还是义无返顾的扑向苏沫。
苏沫拿起桌子上本来是准备对付四大护卫的绳索,三两下就把雪隐五花大绑。
“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被一个女人羞辱成此番摸样,这还是他生平第一回。心中怨恨,却是无可奈何。暗自道:若还能活着走出这里,第一个杀的人,必然是苏沫。
看着那几乎想要把自己撕裂的眼神,苏沫心中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狠狠的刺着自己。但如今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若是就此放弃,实在是可惜了。
对不起了,雪隐。他日等我报的大仇,必然向你负荆请罪,但愿那时候的你还会原谅我。
苏沫点了雪隐的哑穴,让他不能说话,然后打开门悄悄的将雪隐丢尽了柴房。雪隐翻身想起来,苏沫又从怀中拿出一粒紫色的药丸,放进雪隐口中。
“这种药的名字叫胭脂泪,感觉很配你现在的样子呢。”苏沫浅笑嫣然道,尽量不让雪隐发现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
雪隐很想说话,无奈被苏沫点了哑穴,只能对着苏沫干瞪着眼,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吧,我没事就过来看看你,然后喂你吃几粒药丸。这几天刚炼制的药丸正担心没人试药,这下可好了,一个武功高手,我想不管多猛烈的药都能试了。”苏沫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无得阴冷,情不自禁的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没有一丝轻生的念头。
雪隐虽口不能说话,心中却道:“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的狠毒,我还以为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因此一时手软被她着了道,可笑啊可笑,待我功力恢复,势必杀了你,以报我今日之辱。”
“我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切莫再有什么轻生的念头哦,不然我会伤心的。”说了这么久的话,只有这一句话,是苏沫真正想说的。但是他知道,现在的雪隐,是已经不会相信自己了。
雪隐听到这话,只感觉心中冒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苏沫转过身,背对着雪隐,轻轻地叹了口气,微不可闻。随后将门轻轻地关上。
将雪隐的事情处理完后,苏沫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缓缓流过脸颊。她没有抽泣,泪水就像是天空的雨水般落下,不带丝毫的感情。
她不敢哭,因为她发现,在柴房上,一直有一个人影悄悄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世,苏沫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任何一起弱点,不能给别人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自己的机会。不过她却已经那个人是谁了。王府里,能有这种轻功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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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着苏沫已经走远后,那道人影也跟着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有种已经被苏沫发现的感觉。但随即摇摇头,安慰自己,自己的轻功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怎么也不可能发现的。
带着这一丝侥幸,那人轻轻地打开柴房。
雪隐眉头一皱,以为苏沫又回来想在羞辱自己一番。抬头一看,借着皎洁的月光,发现确是另外一个女人,同样的妖艳美丽。见不是苏沫,雪隐松了口气。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却被玄雨细心的捕捉到了,痴痴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雪隐即使现在没了功力,但一个高手的姿态依然丝毫不少,除了在苏沫面前的时候。
“你是什么人?”雪隐低声问道。
玄雨微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有着同一个敌人就行了。”
“那你走吧,我没心情和一个故弄玄虚的人打交道。”雪隐冷冷道。
“是么?”玄雨玩味的看着雪隐,不置可否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