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清晰,或模糊,染过了四季分明,踏过了山水遥遥。
原来面前人的笑容,是他最大的救赎。
司徒衡南有些心疼,更用力地揽过霍风,落下更加张扬而热烈的吻。
“子新,我心悦你。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司徒衡南脱开嘴唇,凝视着霍风的墨色双瞳,十分认真地说。
2清晨,稀疏的阳光落进了窗户,司徒衡南睁开朦胧的双眼,随即目光落在了枕边人身上。身边的霍风还在睡着,呼吸均匀,非常安详的模样,面颊上颤着几缕绯红。
司徒衡南微微笑起来,凑过了霍风的头发,直埋进了他的颈窝处。
“嗯……”霍风的呼吸重了一声,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轻抚过司徒衡南的头发,霍风便想起身,不想司徒衡南搂紧了他。
“子新,再睡一会儿吧。”司徒衡南依然将头埋在霍风的脖颈处。
“司徒。”霍风本来想轻轻推开他,却反倒又被搂得紧了些。
霍风抚过司徒衡南后背的伤痕,尤其是那结了疤的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个大大的“叉”。
那便是司徒家惩罚不孝子的家法之一。
斜刺两道,便是大大的错。
霍风这时解释起来,“昨日我们只是去客栈取一些行李。其实,我还没有同意和表兄走。”
“那你,原本还是要走的?回西南吗?”司徒衡南突然又有些紧张,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霍风。
“我其实,不知道。”霍风水墨色的瞳孔却透着深沉的迷茫,“之前打算回故乡,但在这里久了,又想待久一些。我……”
霍风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还是没说出口。
“司徒,那个预言你可相信?”霍风揉了揉司徒衡南的的头发。
司徒衡南笑意更浓,只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自然选后者咯。”
“你说得对。”霍风轻笑了一声,“是我多想了。”
“多想?多想了什么?”司徒衡南搂过霍风的肩,“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覆灭天下的能力,覆灭北土盟军又不是我一人之功。”
“我以为你会在意这件事。”霍风的目光倒躲闪了一下。
“哈哈哈,子新还是喜欢想太多。”司徒衡南爽朗地笑了两声。
着好衣衫,霍风推开了门扉,正巧迎上了差点跨步而过的霍令。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