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收起这份不舍,紧紧握住了拳头。
辗转了些时日,他才来到皇城的外城。
这里全然不同于村庄的安宁自然,而是十分热闹。过往行人塞满了街道,他更是小心翼翼地护好了自己的包袱。
幸好也读过不少书,习了些官话,一路询问还算顺畅,最终他成功找到了镇国将军府。
门口有两个府兵站立着,门外也有几队兵马在交替巡逻着。
他小心地拿出放在胸口的那块玉佩,才鼓足了勇气,才迈出那一步。
“这位大哥,我找司徒公子。”
门口把守的府兵接过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问了身边另一位府兵:“你看,这个是少爷的玉佩吧?”
另一位府兵凑了过来,也仔细辨认了一番,最终点头说:“正是。”
他们二位又打量了陈凝一番,最后交换了下眼神,面浮忧虑。
其中一位开口说:“那公子稍等一下。”
陈凝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语。
过了一会儿,先前的那位府兵才回来,道:“公子请。”
陈凝于是跟着府兵进了府中宴客厅,府兵请示他在此等候。
不多时出现的不是司徒衡南,而是司徒杏儿。
她本来也是面有忧虑,不过还是礼貌之至,对他粲然一笑说:“原来是你啊,陈公子。”
司徒杏儿变化也不小,不过还是喜欢着赤金色的衣着。
明眸朱唇,又添了几分窈窕之姿。
她应当,也快及笄了吧。
正是如是想着,杏儿的声音又传了来:“你是哥哥找来的,应当是要入伍吧。不过哥哥现在……”
“司徒公子怎么了?”陈凝一下子起了身,有些着急。
“你莫要着急,只是哥哥……哥哥被爹爹罚了……家法……”司徒杏儿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现在正在……正在养伤,不便见人。”
“司徒小姐,你不要难过。”陈凝见着杏儿强忍着泪水,内心也是不是滋味。
“可为何司徒公子会被罚家法?”陈凝心中纳闷,下意识地问着出来。
杏儿轻轻擦了擦眼睛,才道:“哥哥拒绝了沈府的婚约,惹怒了沈丞相还有沈府的公子。而且还说了……其他一些令爹爹生气的话,还被几日前来的祖母听见了。爹爹最终便打了哥哥。”
“那……可以去看看司徒公子吗?”陈凝听闻,十分地担忧。
那时的司徒衡南的头上缠了好些白纱,上半身涂满了药粉,趴在塌上,一时间一动不动。
“哥哥。”杏儿端了碗水过去,司徒衡南才招了招手,示意她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