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听闻司徒衡南并不打算此时一同回去,颇有些不满,又想到霍风孤零一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知道了,你先回去。”司徒衡南应着,“你这样出来,估计爹娘都急坏了吧。”
“哼哼。”杏儿故意嘟嘴,“要是我是男孩就好了。”
“是男孩我可没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了。”司徒衡南揉了揉杏儿的头发,然后嘱咐了护卫些许事情。
马车辘辘远去,司徒衡南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
☆、除夕
1南方的冬,欠了北方的燥,总是有些潮。一阵冷风吹来不刺脸,却也是满满的寒。并非生于南方的司徒衡南,在炭火不太充足的西南过冬,偶尔也不禁哆嗦哆嗦。
逢年过节,学舍也停课了,但还是会有村里人隔三差五地送菜来。
司徒衡南不会做饭,也怕毁了厨房,便也不轻易尝试做饭了,只是帮忙生火烧水。
霍风依然是做饭的一把手,只是这日咳嗽连连。
“子新,是不是柴火太旺了?”司徒衡南停下了手中的蒲扇,问着霍风。
霍风又咳嗽了几声,手中的锅铲也没停下,只是回答说:“不是。”
一道小炒肉初成,霍风却一个不稳向一边倒了一倒。司徒衡南及时接住霍风,霍风略稳身形,又是一阵咳嗽。
司徒衡南探了探霍风的额头,又回探自己的额头。
“子新,你发烧了。”司徒衡南下了定论,“你快休息。”
霍风只是又咳了咳,没回应就被司徒衡南打横抱起,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司徒,那饭……”霍风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司徒衡南摁了下去。
“我去给你倒水,你再吃些东西,我再找些药。”司徒衡南说着,随即就倒了碗开水,放到冷水里凉了凉才端了过来。
霍风接过来喝了几口,才说:“你先吃饭吧,我去村里找些药。”
“子新。”司徒衡南的声音带着些恼,“你告诉我上哪处寻药。”
霍风靠着床,说:“你去村里学舍附近问问吧,这么几年,我也不知具体哪里有开药的大夫。”
“好,子新。”司徒衡南盛了些饭食放在床头,才急急地奔去门外。
下了山坡,司徒衡南恰好遇到了陈凝。陈凝正背着背篓,朝着村里的方向去。
“陈凝!”司徒衡南奔了过去。陈凝听见有人叫,才顿下脚步,抬眼望见是司徒衡南,便露出笑喊道:“南哥哥!”
不过见司徒衡南面色有些焦急,陈凝才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
司徒衡南回答说:“子新发烧而且咳嗽,这里哪里有大夫?”
陈凝一听,立马放缓了神色:“只是发烧咳嗽,哪里需要什么大夫。南哥哥你随我来,我给你些药草,你便回去煎。”
司徒衡南随陈凝去了村上,拿了几小捆药草后给了几枚碎银道了谢便匆匆赶回木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