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件蓝色轻便得休闲套装,喝了点矿泉水,又重新摆成了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权至龙是被闹钟闹醒,今天早上还有个拍摄,也就是和何尔橙的时间在一起,抬起头看看她好点了没有,一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
“尔橙,你好了点没有。”他沉重的问,一夜没有睡好,精神似乎还集中不了。
“嗯,差不多,好像还有工作,你先去洗漱一下吧,我已经好了。”她实在是难受的不想坐起来,眼泪噗噗的掉着,说不定留点眼泪就会好一点了吧,眼泪也是带着身体毒素的一部分,她想着。
听见洗手间关门的声音,她又起来,抹了抹眼泪,整顿了下心情,调整下难受的状态,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可是连自己都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因为一夜的不眠而憔悴万分。
“太丑了,怎么办?”无奈,只能拾起箱子的化妆用具,补了补气色,想着待会还要和学长吃早餐,还要去那边拍摄,今天的时间可能比昨天要难熬一些。
权至龙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房间里晃悠了好一会,蓬松的头发看起来更像一只游魂,但此时笑话她也不是时候吧。
“尔橙,你要不要去医院?”他关心着问。
“嗯,不用。”她又一个没有灵魂的转生,从他身后绕过,直接去了床头,拿了手机,又沿着床边向沙发那里走去,突然停顿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权至龙想,这是醉酒后遗症吧,一个晚上了,走个路还能跌倒,是不是有点可爱?
只见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又弯起了膝盖,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何尔橙捂着难受的胃,拨通了金景赫的电话:“学长,我难受,可能今天拍不了。”甚至痉挛的小声呜咽起来。
“尔橙?没事吧。”权至龙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看她的状况,见她的手机从身上掉了下来,而手机屏幕上还是金景赫正在通话的记录。
刚触碰到肩膀,她的身子正摇摇欲坠倒在他的怀里,手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是冷汗直冒。
他急忙抱起他,脑子里第一想到的是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也责怪道:“这种情况早就可以送医院了。”
她在半路就痛的昏睡了过去,对啊,昨天晚上就应该多问问,要么就直接送医院,她喝了酒,说不定是酒精中毒,又或者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胃疼,又或者女生生理期?
白天的时候还穿着单薄的裙子在冷风中拍了整整3个小时,当时就冷的直哆嗦。
刚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等医生再次出来的时候,问:“病人家属呢?”
“家属还没有到,我是她男朋友,有什么事情跟我讲。”权至龙想,男朋友也算是半个家属吧。
“哦,是这样啊,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想问问吃过什么药物,或者对什么药物过敏?”医生一边翻着病历本和检查的结果,一边细心的问。
“就东西吃的非常少,水倒是喝的挺多的,平时状态也不错,应该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吧,她昨天一整天吃的都和我一样,我都没事。”权至龙联想到这两天一起进出,几乎饮食都一样,甚至吃的比申晴芝还少。
“嗯,她平时减肥药吃吗?”医生在问这样话的时候还鄙夷的看着他。
“没吧。”权至龙觉得有点搞笑,“她都这么瘦了,还用得着吃减肥药?”虽然不知道体重,但看起来就很瘦。
“嗯,应该是吃什么减肥药,才导致所有的身体体征下降。”主治医生郑重的解释道,“患者和一般人来比较本身就差了那么点,当然,这也没什么,影响不了结婚生孩子,就是不能吃减肥药,这种东西对她有反作用,而且就她情况也胖不到哪去,所以,跟你说一下不需要减肥,现在也差不多稳定来,由于送的有些晚,有点脱水,先输点营养液再观察一下。”
医生说完,后面的护士就开帘子,她安稳躺在那,仿佛睡着了一般,脸上也没有刚才因疼痛而引起的扭曲。
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握着那只没有输液的手,还是和昨晚一样冰凉冰凉的,都一个晚上了,应该不至于吧,把刚要走的医生又叫了回来:“她的手怎么这么凉,确定不会有事吗?”
医生就冲着他说:“那你给她暖一暖。”
说完,隔壁住着的那个老奶奶和老爷爷冲着这边笑,权至龙尴尬的绕了绕头。
金景赫是和何尔濛一起到的医院,本来他应该还能更快点,刚接到电话赶去何尔橙的房间,发现敲门都不应,让服务员把门打开也没有人,一直到了前台才知道,她被同行的朋友送去了医院。
而何尔濛是权至龙打电话通知夏贞,让他代为转告,如果拍摄结束,希望来一趟医院。
金景赫有点好奇:“权至龙怎么知道她生病了的?”按理说,他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却偏偏是他第一个发现送的医院,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她房间。
权至龙解释道:“刚好起来吃早餐的时间到了,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后来直接神志不清,就马上送医院了,我就有点慌,也来不及跟你讲,到了医院又发现没有你电话。”
如果说一晚上都待在何尔橙的房间,他肯定又会疑神疑鬼,而且何尔濛面前也解释不清楚,更何况让金景赫误会她,到时候为难的就是何尔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