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没有回答,坐在沙发上没动。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片子。赵小冬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说:“你说,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凌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赵小冬回头看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你不想跟陈秋白做?”凌云耳根有点烧:“没想过。”赵小冬咽了咽口水,说:“我有点想做。”凌云猛一回头,瞪着他说:“你想死吗?我警告你,别打秋白主意!”赵小冬恼说:“谁打她主意了?我才不喜欢陈秋白呢,整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凌云这才放了心,顿了顿,又问:“那你喜欢谁?”赵小冬脸一红,支吾说:“我好像……对朱宜春有点感觉。”凌云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喜欢她?”赵小冬摸了摸脑袋,说:“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她在澡堂洗澡没关门,被我看见了,后来我就一直做梦梦见她。前几天我看见她弯腰捡东西,胸居然那么大了,我操。”凌云没有说话。两人默默看完了片子,凌云起身回了家。这晚他一直睡得不踏实,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妈妈秋天里生豆芽。黄豆洗干净,温水里浸一夜,装进笼屉里,盖一层白色湿棉布,姐姐开学前一天,陈秋白又去了趟凌河村。数学作业她有两道大题不会做,空着交上去不好看,只好去请教凌云。只可惜她来得不凑巧,凌云刚好不在家。冯友娣说,凌云去凌河粘知了了。随手给她洗了个羊角脆,叫她在家里等他一下。这天凌云的父亲凌振宇刚好在家,正歪在躺椅上看电视,抬了抬眼皮瞧了眼陈秋白,笑嘻嘻问她:“你爸在家干嘛?”陈秋白说:“上班呢。”凌振宇又问:“你爸一个月挣多少钱?”陈秋白心里有些烦:“不知道。”凌振宇还是一个劲地打听她家的事。陈秋白实在坐不下去,起身对冯友娣说:“姨,我出去找凌云去。”冯友娣上前追了两步:“别出去了,外边日头毒,别晒着你,凌云过会儿就回来了。”陈秋白朝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没事,我不怕晒。”凌河很近,骑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然而到了岸边,陈秋白却不见凌云踪影。她推着自行车沿河岸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他,正想着回家算了,忽然瞧见有个女孩在路边徘徊。走近了一看,居然是那个长得像仙女一般的杨曦姐姐。陈秋白有些意外。前两天凌云跟她说,那帮来写生的美术生都已经坐大巴车走了,她怎么还在这里呢?她一边想着一边推着车子上前,问道:“姐姐,你怎么还没走呀?”杨曦见到她也有些惊讶,神情闪烁道:“我还有点事。”“什么事啊?”陈秋白追着她问道。杨曦踌躇半晌,忽然说:“你能带我去凌云家吗?”陈秋白越发诧异:“姐姐你去他家做什么?他现在不在家,不知道上哪儿粘知了去了。”杨曦沉吟着,说:“没事,我就过去看看。”陈秋白见她一直坚持,心想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于是叫她坐上车,骑车带她去了凌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