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唉……&rdo;
拾彩哀声叹气的放下小巴,苦兮兮的说道:&ldo;我这上辈子是欠了他什么啊!巴巴你自己玩哦,姐姐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就不陪你玩了。&rdo;
这次小巴好像听懂了,脚刚一着地就嗖的一声窜上了树,去和其它伙伴们玩耍去了。
拾彩无奈的整理好衣服,抬头辨了辨方向,朝东边走了去。
不出一会就看到了地上一堆血迹,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她循着地上的血迹继续往前走,越走树林越密,杂糙越高。忽然拾彩觉得脚下一绊,登时俯面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到一人怀里。
少年大约受到了冲撞,剧烈的咳嗽起来,幽幽的从昏迷中转醒。
忽见面前一个放大的面孔,条件反she伸手就是一掌,虽说力道不及平时十分之一,但她没习过武,还是被震得五脏六腑都撕裂了一般。
拾彩疼的眼泪几欲出来,少年勉强支撑着坐起来,眼睛里竟莫名的有些后悔,意味深长的盯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拾彩。
拾彩坐在地上缓了好大一会,见罪魁祸首居然还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气得破口大骂,像平日里训斥那一帮调皮捣蛋的小猴子一般。
&ldo;你个没良心的,我可是来救你的,你倒好,还给我一掌,受这么重的伤,哪里来的蛮劲儿。&rdo;
少年脸色比昨晚还要苍白上几分,有些气恼却又无力反驳,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满腔的话憋到最后只余愤愤的一句:&ldo;你才没良心!&rdo;
昨晚居然敢丢下我就跑!亏我还……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拾彩狐疑的揉了揉眼睛,掏出油纸包,将两个馒头塞给他,然后绕到他背后。
若不是伤口的位置都是在背上,她倒真是怀疑昨晚那个满身危险气息的人,和现在这个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孩子气的到底时候不是同一个人。
少年后背衣服被划破,像是刀伤,刀口很深,靠近伤口的地方有些黑紫,血液凝固的地方因为刚才的动作又被撕裂开来,血肉翻飞,触目惊心。
如果是平常人这样流一夜的血早死了,他尽量运功让自己的血留得慢些,大抵此时功力不及,血又开始汩汩冒出。
拾彩见惯了这种伤,不觉得害怕,战场上比这可怖的伤多得是。不过他熬了这么久没有治想必也是疼痛非凡。
她四处望了望,拍了拍少年的背,说道:&ldo;你再忍一会,我去采点药回来。&rdo;
不一会,拾彩便拿着些许白棠、白及和其它止血消肿的糙药回来了。
少年见她回来,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咳嗽起来,身体起伏牵动背后的伤口。拾彩见状赶紧放下怀中的药,跑去帮他顺气,不敢重拍,只得轻轻地抚着。
见他咳的缓了一些,拾彩才赶紧取下身上的两个壶,一瓶清水,一瓶她自己酿的酒。
她用酒帮少年清洗伤口,然后把采来的药一起放在嘴里嚼了嚼,轻轻敷在伤口处。
拾彩感受到他后背紧绷,撑在地上的手已经被攥的骨节泛白,就开口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少年微闭着眼,不知是疼的不能说话,还是懒得理她。
拾彩撇撇嘴,自顾自的唠叨。
&ldo;昨晚你叫我过来就是看到我篮子里的糙药,想让我给你疗伤吧?&rdo;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及末和水壶一起递给少年,少年睁开眼,一言不发的接过水和药吃了下去。
拾彩见他吃的这么干脆,轻笑着问:&ldo;你到还真敢吃,不怕我下毒害你?&rdo;
&ldo;你不会&rdo;,少年闷声回道,语气之间已然是对拾彩了如指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