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红梅”死前在狱中的原话是:
吾之盛宴
死亡不得实现
吾将重生
亘古永存
陆骞自然是不相信“点红梅”的这番鬼话,他冷静地说道:“我希望大家保持清醒。这次的凶手不是鬼魂,也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点红梅’。我们必须尽快拆穿凶手的把戏,不然整个南方都会人心惶惶。”
“没有尸体可以理解成被盗墓了。”朱晶点点头支持他的观点,开动脑筋:“可能是某个崇拜者干的。”
谢必安猜:“会不会是凶手偷走了‘点红梅’的尸体?”
“极有这个可能。”陆骞分析道:“凶手还可能有一个帮手。”
“若是断定凶手在我们中间有人的话……”范无救突然出声:“有个狱官涉嫌和凶手接触过。还有,‘点红梅’曾经折过很多千鹤送给前去看望他的百姓们,那封给主子的信极有可能就是这样被带出来的。”
“去将那个狱官带过来问话。”
“是。”
“白兄弟!”范无救抹黑找到了白狱官的家,他在门口敲了又敲:“开门!”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再找你了解一下。”他继续敲门,却无人应答。
难道家里没人?范无救小心地绕过前门,轻手轻脚地从后院翻了进去。他谨慎地靠近再靠近,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身后的大门其实根本就没有锁!他一只手推开内室的门,一只手摸上剑柄,时刻准备着。
映入眼帘的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具,衣物杂货随处可见。
“白兄弟?”范无救低声呼唤:“你在家吗?我进来了……”
范无救往里检查了一间又一间的房屋,发现白狱官的亲人们都被迷晕在地上。他屏住呼吸万分小心地继续搜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瞅见了内室的书架有挪动过的痕迹。范无救拔出剑捏在手里,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缓缓靠近,然后突然看见……
白狱官趴在书架背后,后脑勺被重物击伤,血液已经凝固。
范无救收起剑上前一探他的呼吸,然后眼帘微闭。他摇了摇头很失望。白狱官已经确认死亡。
到底是谁在杀人灭口?
陆骞知道此事后连忙赶到现场,他皱眉判断道:“可能是你找过白狱官之后,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甚至还主动联系了凶手。这就意味着他肯定认识凶手,所以才没有防御地让凶手进了书房。”
“他将自己的背后对着凶手,也就是说要么他觉得凶手毫无威胁力,要么就是他非常信任凶手。而凶手使用了武器从身后攻击被害人,这就证明他自认为自己的力量不够,从前面进攻不可能成功。”
“这么说来凶手是个身材较矮。体格也不健硕之人。”范无救点点头但是同时又很疑惑:“现场这么乱,凶手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朱晶突然问出声:“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这话吓了大家一跳。
“确实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谢必安用鼻头四处闻了闻,突然眼前一亮:“这是曼佗罗的味道!”
朱晶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说道:“骞骞,这是‘点红梅’之前案子的案发地址,你看。。。。。。”她指着地图上面勾画的痕迹继续说道:“虽然他进行的每一个命案地点都不同,但是连起来的话整体趋势是在北上。”
地图上勾出了一条剪头。朱晶接着说:“我猜测他的最终目的地是京城,因为他觉得那里最肮脏最邪恶,他要行使正义的力量自然要挑战京城。”
陆骞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之所以能抓住“点红梅”也是因为推测出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虽然现在这三个命案与原案极度相似,但是案发地点却很不一样,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朱晶又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这三个命案并没有沿着一条线走,反而集中在这个圈内。”
范无救吃惊地瞪着朱晶,这个女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让他刮目相看。不管是吃相,性格,行为,还是聪慧,她总是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的极限。
“你是说这个凶手并没有明确的目的,他只是在单纯地模仿‘点红梅’?”陆骞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朱晶一眼:“为什么他要将自己禁锢在东南这一块儿?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的行动?难道……”
“骞骞。我怀疑。。。。。。”朱晶与陆骞对视之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凶手其实是个。。。。。。女的。”
语毕,四座皆默。
“一个女人?”谢必安不愿意相信似地接连摇头:“这怎么可能……”
“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大。”陆骞赞同朱晶的猜测:“我们要找的犯人年纪约莫在二十几岁,她的头脑相当聪明。她不只是‘点红梅’的崇拜者。更像是他的学徒,他的追随者。”
朱晶因为陆骞的认可而笑得很开心。她肤若凝脂,浓密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微微翘起,衬得黑珍珠一样的眼眸非常清澈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