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江披着熊皮,站在高高的树上,太阳正在落下,远方的蛇山部落逐渐被黑夜所吞噬。
伸手将黑色的熊皮紧了紧,根据外星人的记忆楚大江知道半兽型智蛇是用眼睛寻找目标的,而兽型智蛇还保留着原始蛇类靠气味追踪猎物的习惯,这件刚剥下来的黑熊皮不仅能充当夜行衣,还可以掩盖身上属于人类的气味。
太阳到了地平线以下,黑夜开始主宰这片世界。,风紧了,蛇山部落守岗的一个小兵打了个喷嚏,空气中混杂着湿土的气息。他抬头望了望夜空,星星月亮都不在,只有深邃的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的黑。
“天上的乌云真多,要下雨了吧?希望晚点下,我可不想大半夜在雨里头站岗。”小兵嘀咕着。他的愿望实现了,一把似钩非钩,似剑非剑的利器从他的身后探了出来,上面的血还未干。
利器在他的脖子上一抹,小兵就再也见不到这场还未下的雨了。裹在熊皮里的楚大江从后面闪出来,将小兵的尸体塞进不起眼的角落,他的长官已经先躺在那里了。他的长官是出来幽会的,谁知等到的却是死神。
“里奇?你在哪里啊”一个轻微的好像不敢大声说话的女声飘来。“他不会放我鸽子吧?”楚大江缩在阴影中,看到一位智蛇女子在长官就义的地方焦急的来回走动,边走边说。
女性智蛇的来回走动的地面上有几多血花,现在已经被智蛇女子的尾巴弄得模糊,但是那猩红的颜色叫人第一眼就可以认出这是血迹。智蛇女子抽了口冷气,她已经看到地上的血红,她本能的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黑黢黢的龙爪树矛从她的喉咙中透出,又抽回。楚大江送她去和她朝思暮想的里奇见面了。
整个蛇山部落造型类似大蛋糕,层层往上,叠加起来共有八层,每层都有严密的守卫。前几层,楚大江没有动用一次刀气,轻松闯过,只是从闯入第五层开始,压力扑面而来。
“贝利,你有问道什么奇怪的味道吗?”两个巨大的影子并肩而行,将宽阔的过道都挤满了,这是两头兽型智蛇,身材只略逊于双头角蟒。其中一头停了下来,吐着信子突然说道。
“维尼,不就是头狗熊吗?有什么好小心的?”贝利满不在乎,再来三头狗熊也不够他塞牙缝的。
“你脑袋坏了吗,贝利?那头狗熊能够跑到这里来撒野?”维尼不屑的讽刺着,开始四下寻找气味的来源。
“也许狗熊是下面的送上来给我们吃的呢……”贝利咕哝着,但很快住了嘴,他不停吐出来的蛇信子从气味分子中捕捉到了异样的信息,那是同类鲜血的味道。
贝利和维尼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他们巨大的躯体直行的时候就几乎占了半个过道,当他们像普通的蛇那样摆动着蛇身蜿蜒而行时,无论是多么精明的刺客都会被扫出来,被无情的压做肉泥。
楚大江这次上来没有带任何的枪支,枪的动静太大,开枪后搞不好就成了全蛇山部落的靶子。但是他有更好的武器,刀气。刀气虽然射程没有子弹那么远,却胜在无形无声,对危机感觉迟钝的人搞不好一个照面就被撂倒。
智蛇贝利感觉空气中狗熊的味道更加浓烈了。他身为兽型智蛇,尽管没有丰富的面部表情,但是从他那对越来越红的血眸子中可以看出他在兴奋,那是即将见血的兴奋。
“找到你了!”贝利用尾巴砸向包裹了熊皮的影子。喀嚓!影子粉身碎骨,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可贝利却听的声音有点不对,并且空气中还有一股葡萄酒的香味。贝利来不及细想,充满迷惑的血眸突然爆开,紧接着第二道刀气划破长空,咻的一下斩进贝利的蛇头,从贝利痛的张大的嘴部竖着劈入,一直将贝利的脑袋剥开。
一个矫健的影子突然间贝利将要倒下的身躯扶住,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将熊皮从碎成木片的酒桶上上拿起来抖了抖,重新披在身上。
“哈哈,贝利,你就别藏了,刚才的狗熊味是不是你搞出来的?好骗我离开自己偷酒喝?然而我维尼早已看穿了一切。执勤喝酒可是重罪啊,想我不说出去,你就赶快把酒交出来吧!”维尼的被酒香味吸引了过来,楚大江对他的脑补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像贝利这么大的尸体是无法藏的,维尼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伏尸的贝利,身上的鳞片都惊的翻起来,去拉位于墙边的绳子,只要一拉敌袭的警报就会响彻整个蛇山。
维尼用尾巴卷住了绳子,楚大江两指头一并,寸许的刀气飞出斩断了绳子。维尼一拉,绳子突然断了。
“糟了,用力过猛。”维尼看不见无形的刀气,还以为是自己的过失使绳子断裂。
没了机关还有大嗓门,维尼准备开口嚎一嗓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在迫近,仿佛死神将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蛇躯紧缩,以与臃肿身躯好不相符的敏捷缩成团状。
凛冽的刀气从维尼的头上几寸处滑过,那里的鳞片还没有与刀气接触,就被刮的离开皮肉。
维尼终于看到了那个套着熊皮的闯入者,竟如此的渺小!维尼怒了,盘曲的身子突然弹出,张开血盆大口,明黄色的利齿比楚大江带着的龙爪树矛还长。
恶风袭来,楚大江却福临心至,弹了弹十根指头,十道细小如针的刀气弹出,将这头快的不像样的智蛇全部的退路都封死,其中三道瞄准的是维尼张开额血盆大口。
高速冲撞的蛇躯突然做出个扭麻花的动作,饶是维尼是条蛇,但是蛇毕竟还是有脊椎的,刚才那一扭,差点扭断了他的老腰。
可即便维尼超常发挥,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身上还是中的七道刀气,七个窄小却深的恐怖的伤口遍布其身,痛的他瞬间僵直了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