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他整个人都凌乱了。“你还看小说?”“不看,”陶振杰叹了口气,“听人说的。他都忘了是被调侃的还是谁跟他讲的,反正对霸道总裁和邪魅一笑他是印象相当的深刻了。“你啊……严戈莫名的心疼了他哥一下,“本来我哥就……现在……陶振杰往远处看去,“现在估计不会怀疑咱俩了,他会把我当神经病吧。”严戈……严戈一早起来,陪老太太散了个步,又干了不少活,时间有限,他明天要上班,所以今天就得往回赶,太晚的话他来不及回去了。所以俩人吃完饭就要往回走。“严戈,给你学生带点水果回去呗。“不带了,折腾好大一圈呢,带回去都不能吃了,再说怪沉的。”他俩没什么东西,陶振杰那小箱子死活不肯拎着了,所以他俩做多就是把充电器什么踹兜里,“行了,我走了。“我送你吧。”严文回屋去拿衣服。“下次回来可别买这么多东西了,要什么有你哥呢,大老远往回来拎这些东西,多累。”严妈妈在边上说。“我不是在那边买的,都是到家附近买的,最多也就拎到山上,没事儿。“好了,严戈,走吧。”严文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往出走。“我也送送你俩,”严妈妈说着拍了拍陶振杰,“小陶啊,没事儿和严戈就来玩啊,你麻将打的不错,阿姨爱和你玩。“肯定会来的,赢了这么多钱呢,您不让我来我也得来啊。”陶振杰哈哈大笑。严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打麻将的时候他是各种的提心吊胆和各种的不放心,所以没怎么认真打,等最后算钱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妈和他哥基本持平,没输没赢,陶振杰倒是赢了他不少钱。他兜里那点钱全陶出来了,连烟钱都没了。陶振杰哈哈大笑的样儿他还记得,包括他那句,严老师我就不客气了你出手真大方啊。陶振杰应该是算着他兜里的钱玩的牌。所以这玩意儿就是故意的。缺德阴损。下次还玩?等着吧,没戏了。不过……陶振杰要跟他回来的话,一定还会有这节目吧。看的出,老太太是真挺喜欢陶振杰的,特别在打麻将方面。想到这儿,严老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其实陶振杰哄老太太的样儿,他看着挺舒服的,还有陶振杰这人滑,有他在,他不想发生的事情全不能发生。陶振杰来不是好,是非常的好。“妈你别送了,今天挺冷,外面也滑,你再摔了你还让严戈好好回去不。”严文把老太太拦住了,“没几天他就放假了,马上就又回来了。”“我这不舍不得小陶么。“没事儿,小陶闲人一个,说不定严老师上班的时候我能来蹭饭呢。”陶振杰笑嘻嘻的说。“那阿姨欢迎!双手欢迎!“严妈妈又拍了陶振杰一下,她知道陶振杰不可能大老远跑这儿来蹭饭,但陶振杰这嘴,她就稀罕。“那我们走了,阿姨你等我。”“哎等会……严妈妈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于是她飞快的往回跑。几个男人不明所以,全跟着她往后看。严妈妈用刀划开牛奶箱子,从里面掏了两包奶出来,这奶是严戈拎回来的,老太太爱喝这口,但奶这东西保质期太短,专门为了这个跑一趟不值当,所以严戈只要回来,奶是必须要买的。“妈,你可得了,“严文一看她这动作就知道她要干嘛,“严戈好容易拎上来的,你再给拿下去,累不累啊,再说了……陶振杰在边上乐着,他心说阿姨你真别折腾了,奶这东西,严老师想喝多少有多少,什么品种都随便喝,不过呢……陶振杰的思绪开始往歪了跑。就在他脑补严老师被喷一脸的画面的时候,严妈妈诧异的喊了句,“这是什么?”她一喊,大伙儿又把目光聚集过去了。严妈妈从奶箱子里拿出一根金链子。严文。……严戈……陶振杰淡定的说,“哎呦,买奶的时候服务员就说了,现在厂家回馈顾客搞活动,说不定哪箱奶里就会送金项链,阿姨你好运气啊,新年开门红,大吉大利啊。严戈无语的看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陶振杰。那金链子……陶振杰似乎没发现严戈的眼神,他继续微笑着说,“您再看看,说不定别的箱子里也有呢,您手气这么好。”对啊,陶振杰买了两条金链子。所以另外一条在……严戈看了眼另外的牛奶箱子。他就说,这次这奶怎么这么沉,合着陶振杰把那俩链子都放里了。严老师在心中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我还真的谢谢你啊,还知道一边放一个,免得他拎的时候力量不均匀。呵呵呵呵呵……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最后严妈妈还是被几个人强行留在屋里了,但在关门的时候,陶振杰看到她扒着门,翘着脚不住的往外张望。他从小就在父母身边长大,娇生惯养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人生,虽然在家里他妹是宝他都没条宠物狗有地位,但父母毕竟是父母,就像他和金森拎不清的时候,他爸看似对他并不关心,却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提醒他。陶振杰从小就很幸福,他没尝过这种别离,也没试过严戈家这种亲情。所以当严妈妈站在门口送他们走的时候,陶振杰是相当的动容,那真是心里最软的那个地方,被人一再的碰触着。也让他油然的生起一股责任感,他要对媳妇儿好,要对媳妇儿的家里人好。上山的时候带了一堆东西,下山就是轻装上阵了,不过因为路滑,陶振杰一路连滚带爬,要不是严戈拽着他,他能直接滚到山脚下去。“我去……陶振杰蹭掉脑门上的汗,“速度比上山快多了,感觉跟飞似的,真他“妈的好玩啊。“你脸都白……严戈无奈的看着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的陶振杰,“飞的爽么?跟这儿玩过山车还是跳楼机呢?”陶振杰咳了声,“那我咋说?我能说要不是怕咱俩都摔死,半路我就想蹦你身上去了,你家这也不是路啊,都特么赶上冰场了,我看我下回来直接带双溜冰鞋,顺道还能。玩一会儿。”“穿溜冰鞋摔不死你。”那真是从山上直接能飞到山下了,都不带卡壳的,说到这个,严戈想起了小时候,“我跟你说,我跟我哥小的时候啊,每次下雪的时候就在这样的坡儿上滑雪玩,有的坡儿比这还陡,越陡的越好玩。那会儿一起玩的人都有爬犁,我爸不会做,又买不到,没办法,我俩就从橘子框上抽竹条玩,往脚上一踩,跟爬犁差不多,但就是容易摔,经常玩一半就滚的不知道哪去了,后来玩法升级了,弄个玻璃丝袋子,从腿中间掏出来,从上往下滑,要么就爬上面冲刺,还能换着人拽,那叫一个好玩。“比这还陡的坡儿,没摔死你你命可真大啊。”他也想托着严戈的脸感慨一句。“我们这边都这么玩,现在一到下雪天,有山的公园里也全都是卯爬犁的,“严戈笑了下,“比滑雪场什么的刺激多了。”说着他往严文那看。严文一点头,“嗯。“现在岁数大了,不能这么胡闹了,要么就带你玩一次。”严戈踢踢脚下的雪,“陶老板,很遗憾你没有我们这种童年啊。“那有什么,”陶振杰无所谓的一耸肩,“童年没经历过现在补上呗,这不现成的山么,我下回来你带我玩,或者咱也去公园凑个热闹。”严戈想说小孩才这么玩,但一看陶振杰那脸,他觉着,这事儿陶振杰真能干出来,比如在这山上滑雪玩,比如到公园里和小孩儿抢地方卯爬犁,他就不像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