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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然还要说什么，严戈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陶心然是怎么知道他俩的事儿的，但是，不重要了。严戈一摆手，出了教室。陶心然追出去，她只看到严戈匆匆的背影。说好不哭的，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严戈直奔大门，莫军拿着东西在那等他。看到莫军，严戈忍不住和他拥抱了下，他拍拍莫军的背，“对不起啊哥们，你是被我连累的，以后有机会到我老家去，我请你喝酒。”“就你这怂样儿你还请我喝酒呢，两杯不就倒了啊。”莫军不乐意的说。严戈放开他，看到了莫军通红的眼圈，这让他的泪腺再次活络，严戈蹭了蹭眼角，把东西接过来了，“我回去练练，放心，下次喝倒你。“我送你吧。”严戈要出去，莫军跟了一步。“别了，你还得上班呢，我走了。”这个地方他舍不得，但也留不得，继续说下去，只剩难舍难分，所以和莫军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大步迈出了校门。这一迈，大概就是这一辈子了，他永远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严戈坐上了回家的飞机，这一路他的心情起起伏伏，好几次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他哥说，今天早上，家里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严戈和陶振杰的照片，还有，他在市一中被家长围攻的画面，以及，一段难以启齿的视频。其他的他哥没有细说，就是说，老太太看到这些东西之后，直接就犯病了，现在医院抢救呢。严文让他回家，不是回去看他妈，是回到老家，不再回去。严戈听了他哥的话，因为他哥给了他一个理由，那个地方，他也不想再回去了。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因为严戈班级的学生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学校方面不给假，也不让早退，陶心然在学校熬了一天，放学之后她是关于严老师的坚持陶振杰坐在严戈家的沙发上，在不久之前他还坐过的地方，因为少了个人，这里显得格外的冷清，这沙发就跟廉价商铺门口摆的落满灰尘连流浪汉都不愿意坐的沙发一样坐在上面是那么的难受。陶振杰给严戈打电话，严戈关机。他连着打了好多个，严戈那边一直是关机的状态。没办法，他又把电话打到了他妹那去。“妹儿，你们严老师……是怎么回事儿啊？“陶振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是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是发着抖的。……严老师走了是吧？“陶心然小心的问。陶振杰沉吟了下，才点头，“嗯。”陶心然立刻就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我白天想给你打电话，但学校不让请假，我没手机其他老师也不借我，哥我拦不住严老师，他跟我们说完话他就走了，他说他家里的妈妈生病了，很严重，他得回去陪妈妈，哥我知道，这和严老师的妈妈没关系，就是因为发到家长那的照片才这样的，严老师那照片上另外一个人不是你么，你那么厉害你帮帮严老师，哥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么你别让严老师就这么走了啊，他是我……我最好的老师，……副让严老师走啊……陶振杰两个耳朵嗡嗡的响，他妹说了什么他全记住了，但脑子里却像有堵墙一样，不肯接受传达进来的信息，陶振杰就这么沉默的听着他妹哭，很久之后他才勉强想起件事，“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啊，你看到照片了？”‘没有，‘陶心然哭着说，‘收到照片的全是家长，我没看到，我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到学校我听同学说的，但是……我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也知道你在和严老师谈恋爱严老师钥匙上挂的那个小娃娃，不就是你发朋友圈的那个……“啊……‘哥，我喜欢严老师，我也喜欢你，虽然你俩都是男的，但是哥，我觉得你俩在一起挺好的，严老师那么好，他，他……心然说不下去了。陶振杰艰涩的张了张嘴，他真不知道他妹了解这么多了，听着他妹的哭声，好半天后，陶振杰说，“你别哭了，好好上学，我把你们严老师给你找回来。”……严戈是半夜到的医院，他直奔icu，在门口，他碰到了他哥。严文一脸颓然的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他看了过来。“……戈喊了一声。严文的眼睛一抖，他一拳就砸了过来，“你他妈的干的什么好事儿啊！严戈没动，任由他哥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心想着，该打，打得真好。严文一点没客气，直到惊动了护士站，医院的保安把他俩拉开了。等护士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严戈才知道他哥打的多重。他完全换了张脸。严戈想笑，但一笑，嘴唇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别动了，最近吃饭的时候注意点，别吃带酱油的东西，要不弄嘴上嘴唇就能留上色。”护士发觉到严戈的意图，忙说了句。严戈点了下头，“谢谢。“那是你哥啊？亲的么？”“嗯。“亲的也不能这么打啊！现在不是不让家暴么，父母都不能打孩子，他当哥的怎么打的那么狠啊，你怎么着他了啊？”严戈牵强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个哭一样的笑容，“因为我犯错了，我该打。”严戈回到icu的时候，严文蹲在墙角，比刚才还要颓然。严戈走过去，“哥，你要是不解气，你再打我一顿吧。”严文抬起头。严戈发现，他哥哭了，严文通红的眼圈让他手足无措，严戈蹲下去，“哥，对不起。严文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他蹭了蹭眼睛，“你跟那个陶振杰，你俩真的是……“对不起。严文用力吸了口气，“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咱妈，你也对不起你自己啊。”严戈沉着头不说话。“我就说，你俩来家的时候我就说……严文在那嘟囔了会儿，突然又一抬头，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我知道你犟，一条道跑到黑，但是弟啊，那条路走不通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你了解他么，他和他的那些朋友，一看跟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怎……就这么想不开啊。”严戈跟他道歉，严戈这态度说明一切，严戈默认了，并且，他不后悔。严文说了半天也没见严戈有反应，他一把抓住严戈的手说。“弟啊，哥求你了，分了吧。”“哥，对不起，“严戈看着他哥说，“我是真喜欢他，我……分。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