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氏在屋内刺绣,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啊——救命啊——母亲,救命啊。”唐氏手一抖,针尖刺入手指,旁边侍女连忙上前:“夫人,您小心啊!”
“我没事。”唐氏放下绣花针,问秋桐:“外头是少爷的喊声?”
“嗯,昨天那师傅熬煮汤药后,直接把大少爷扔进去。”秋桐看唐氏手指并未出血,稍稍放心。她道:“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少爷?”
唐氏抿着唇,想了想,起身带秋桐赶往武场。
只见武场上架起一口大木桶,下方铁板底部是燃烧的柴火。端木珵正慢悠悠往里面添柴,以火力催动药效,逼出杨衡体内的杂质。
昨日,端木珵并没有要杨轩指点自己刀法,他凭借自己对剑道的理解,有信心传授杨衡刀术。他做扮演的角色,无非是一个“主角”身边最初的老师,将最基本的一些武技和根基为杨衡打下来。现在用的汤剂也不过掩人耳目,真正的灵药是杨轩亲自准备,用来帮他哥哥恢复力量。
杨轩用隐身衣站在药桶旁边,除却端木珵外其他人都看不到他。他默默往药桶里面添加丹药
很快,木桶中惨叫的“肉山”渐渐瘦下来,在杨轩暗中加料的洗髓汤帮助下,原本深黄色的汤水变作黑色。
望着药桶,唐氏拧着手绢,内心一沉。
看火候差不多,端木珵直接将杨衡提出来,落在武场上。
旁边秋桐惊讶道:“咦,夫人您瞧,少爷似乎瘦了。”
“是啊,是瘦了。”唐氏喃喃自语,神色复杂不已。
这位颇有手段的高人到来,对自家而言到底是福是祸?这种人,应该不会随便来这种普普通通的地主家吧?
端木珵打量杨衡,瘦了一圈后,依稀从杨衡脸庞看到杨轩的些微影子。如果真正瘦下来,或许也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翩翩美公子。
“下午你随我练刀。明日上午继续洗药汤,先持续一个月看看。”
端木珵心中估摸,一个月时间,差不多能让杨衡捕捉气感,将刀法第一重炼成吧?
杨衡低头看看自己,下意识握了握手掌,原本肥胖的手掌,目前依稀能看到一点脉络的痕迹。
“真有效?”他窃喜道:“如果能持续一个月,我或许能成为什么武林高手?”
他满怀希冀地询问端木珵,端木珵嗤笑道:“一个月时间你想要媲美武林高手?真正的武林高手炼就先天真气,能延年益寿,龟息闭气。想要达到那种内家境界,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汤药能做到的。”
“不好意思,我还真能。”杨轩双手抱胸,在旁冷冷道:“别说区区内家高手,就算用一枚丹药入道,又有何难?只不过眼下二哥是主角,必须激发他的武魂,不能揠苗助长。你准备准备,一个月后趁夜灭门,你设法将二哥送走。”
按照端木珵等人的设定,杨衡最初的劫难就是灭门惨案。家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不得已踏上练武修行的道路。
想到这边未来的遭遇,端木珵看向站在远方的唐氏。他幽幽一叹,倒是可惜这妇道人家了。
暗中,他对杨轩用传音入密的法术:“你放心,我有分寸。”
杨衡还不知晓自家家人在一个月后“死亡”的遭遇。他好奇问端木珵:“师傅你的层次比那些武林高手如何?”
“还凑合吧。”端木珵打马虎眼,避开这个话题。
但他心中不屑道:武林高手?只要那些内家高手没有入道,我便有信心斩杀于剑下。不过这里的武林会有那等入道的高手?
然而一个月后,端木珵便被这里的武林实力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