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被弥烟点了穴,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的刀剑铮鸣,她心急如焚,李秋霜虽强,弥烟的武功也不弱,李秋霜能不能打过弥烟,她又会不会受伤,这一切的问题盘旋在她脑袋里,搅的她本就迷糊的脑袋更加晕乎了。
她勉力提起自己的精神,可本就大病未愈,再加上未曾吃什么东西,又加上长途奔波下,此刻的许怀安已是越来越虚弱,意识也逐渐远去。
就在许怀安将要昏睡过去前,马车的车帘陡然被掀开,看着那张带着焦急之色的容颜,那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许怀安眸中的焦急担忧在这一瞬都化作欣喜。
看着许怀安的模样,李秋霜募的一疼,她连忙上前解开许怀安的穴道,毫无力气的许怀安竟直接瘫倒在李秋霜怀里。
许怀安费力抬眸,看着李秋霜精致的容颜,忽而傻傻一笑。
“三娘,我好……”想你……
一句话没说完,许怀安便昏睡过去,李秋霜抬手连忙覆上许怀安的额头,额前滚烫,她又抬手握住许怀安的手腕,感到其脉搏的虚弱无力,心底一惊,连忙让人躺在马车里,自己出去准备驾车离开。
相州知府一见李秋霜出来,便想上前邀功,谁知李秋霜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驾着马车快速离开。
那相州知府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倒是江秀清上前冲相州知府一抱拳,笑着解释道:“我家驸马身体虚弱,染了风寒,我家少宫主救人心切才会这般失态,还请知府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今日知府大人救人有功,我家少宫主自然会记在心上,待驸马康复后,定会为知府大人请功。”
江秀清话说的圆满,那相州知府也不再计较那些,乐呵呵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江姑娘了,臣已命人在知府府里备好了客房,回去后便召集大夫为驸马爷看诊。”
“有劳。”江秀清点头。
回到相州,李秋霜便亲自写了一张药方让江秀清去抓药,相州知府欲请大夫为李秋霜委婉拒绝,打发走那相州知府后李秋霜回到床边。
将毛巾在水盆中打湿,拧至半干后叠好覆在许怀安额头上,瞧着人不安的睡颜,李秋霜忍不住抬手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李秋霜想起许怀安昏倒前的那句话,她说她好什么?是好怕吗?
也是,许怀安虽然被作为男儿来养,但自幼底子弱,甚少离开家门,也从未落入如此危险的事件里,弥烟心狠手辣,一个诺大的门派都叫她灭了去,区区一个人,弥烟要想她死,恐怕是手到擒来。
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还生着病,本就极度脆弱敏感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压紧绷的状态,常人都受不住何况许怀安?
李秋霜心里止不住的自责,若是她没有离开就好了,这样,弥烟也就不可能将许怀安带走了。
“怀安,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李秋霜第一次唤了许怀安的名字,却似喃喃低语般,缥缈虚幻。
许怀安这一睡,便是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