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的梁泡泡在丈夫屈未然的细心照顾下恢复得很快。十余天已经可以下床活动。
小两口的感情经过这么一遭,更上一层楼的恩爱。
关于季微尘的刺伤,梁泡泡倒很坦然,爽快地在谅解书上签字。屈未然虽没表明反对,心里颇有些为妻子不平。他深爱妻子的健康更甚于爱自己的健康。
陆西法知道好友心里在想什么,也不言明。他能做的就是用最好的物质来弥补梁泡泡所受的伤害。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先进的药品,器材,各种玲琅满目的补品络绎不绝地送到梁泡泡的病房,堆得放不下要从窗户溢出去。
“不是打电话说了嘛,不要再送了。吃这么多补品,正常人都得吃出病来!”梁泡泡指使来人把东西拿回去,“告诉你们陆总去,我真不需要了!”
她已经推脱了许多次,今天真有些火。
来人相看两眼,摇头道:“屈太太,我们不知道什么陆总,水总的。就知道把东西按时按量送到您这儿来。”
梁泡泡和屈未然相视一眼,不是陆西法送来的,还有谁?
“咦,你们不是陆西法派来的人,那是谁的指派?”
“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上面有人交代,我们按吩咐做事。”
如此神神秘秘更使人好奇,屈未然追问道:“不知道是谁,至少有个姓氏或者公司名字吧?”
“这我们也不知道。”来人依旧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别问了,是我。”病房门被推开,一位高硕身材的来者不客气地长驱直入。黄澄鲜艳的向日葵挡住他的脸。
当他把向日葵挪开时,屈未然吓了一跳。
贺兰景!
几年不见,他再不是单瘦如芦苇的清俊少年。运动增肌让他的身材比以前壮实不少,脸孔也丰满刚毅起来。褪去少年的青涩,现在的他是风姿卓越的青年。朝气蓬勃,精神饱满。
“屈太太,祝你早日康复。”他把向日葵放在梁泡泡的膝盖上,弯腰鞠起她的手印下一吻。
梁泡泡呆呆地看着他,被他迷花眼睛。
“你……你是……”五年前,她一直被关在地下室,并没见过贺兰景,故一点都不认识。
“我叫贺兰景,花蕊夫人是我的母亲。”
“啊!”梁泡泡指着他尖叫,“你是花蕊夫人的儿子,她有这么大的儿子!”
梁泡泡夸张地伸手比了一下,贺兰景的身材。动作无比滑稽。
“是,”贺兰景依旧笑眯眯的,恋恋不舍地握着梁泡泡的柔荑,充满关切地问:“屈太太,出门在外一切务必千万小心。水火无情,刀枪无眼啊!”
梁泡泡被他温柔的眼睛看得三魂丢了七魄,东南西北都要分不清楚。根本忘了自己的丈夫正站在旁边,自己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傻傻地顺着贺兰景的话点头,说:“谢谢……”
贺兰景的眼睛变成好看的月牙形状,真诚而又心痛地说道:“万幸只是脾破裂,不是肝破裂。”
这话听得梁泡泡心里“咯噔”一响,这意思……他们贺兰家还惦记着她的肝脏哩!
“贺兰景,你什么意思!”屈未然看见贺兰家的人就有脾气,听见这话更只气不打一处来。揪起贺兰景的后衣领,把他往门外扔。
贺兰景经过这几年的打磨,早已练出一副油滑。他被推搡着倒退两步,脸上没动怒,亦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微笑着说:“屈先生别急,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二位。问完了就走绝不耽搁你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