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京都没做过事,怎么京都就从来没听人说她如何清白,如何能干?
就听见说以前她与晨曦郡王怎么样,现在与永安侯怎么样。
总不能出了京都,人们便不谈论她的野史了吧?
功绩的名声远比野史的名气大呢。
“京都近,淮阳远。”谢芷言看了看自己写的信,默默盘算着该如何送过去。
“什么意思?”杨朝夕凑过来看。
她识字不多,不过谢芷言的字端正又秀气,好看的很。
谢芷言将信揉成一团,丢在旁边,道:“远香近臭。”
杨朝夕见谢芷言写的好好的信直接就给丢了,不明所以,又给她捡回来,打开一看,上面正写着秦玉璃三个字。
只是还没看完,谢芷言就又拿过来撕了,道:“别看了,我还未想好要不要写。”
“写都写了,还没想好。”杨朝夕撇撇嘴,不甘心地坐回去。
谢芷言又重新拿了张纸来写,这次就没什么犹豫的,一挥而就,杨朝夕过来看也没有阻止。
“你若闲着无聊,将我那条划破的裙子缝一缝。”
杨朝夕睁大眼睛,凑到谢芷言面前道:“你说什么?我缝?”
见谢芷言头都不抬一下,她摇头道:“我可不会。”
“那就扔了吧,你的玩具下个镇卖了,重新给我买一条新的。”谢芷言道。
那条裙子都是被她身上的银饰勾破的,已经勾破不止一条了。
谢芷言从来没这么奢侈地换过新衣裳,一天一件,一天一件。
再这样下去,买衣裳的钱都比路费贵了。
偏生杨朝夕还不肯褪下她的银饰来。
说她娘留给她辟邪的,一件都不能褪。
叫她缝衣裳也不缝,半夏日日在车辕上赶马已经很辛苦了,谢芷言也不愿劳烦她。
是以只能扔了重新买。
杨朝夕笑嘻嘻道:“就扔前头那个林子口,别人看见了,只以为里头是对野鸳鸯呢。”
谢芷言的信已经写好,这次没什么好修改的了,她吹吹晾晾,等干了就放进信封里。
杨朝夕又问:“这个是给谁的?”
“柳山长的。”谢芷言没有瞒她。
“你给她去信,是要她帮那个怀孕的女人开女学吗?”杨朝夕猜测道。
“嗯。”谢芷言应了一声,“顺便问问清清的情况。”
说道清清,杨朝夕又气恼起来,看谢芷言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她道:“你还好意思问,她现在说不定学都不能上了,那双手也不知能不能提笔吃饭。”
谢芷言不言,将信封好,便搁置一旁,等下个镇去送。
杨朝夕见她不说话,又道:“这都几个月了?你如今才去问她的情况,难道不觉得虚伪吗?”
谢芷言比之前情绪平静了很多,听着杨朝夕的质问,也只反问道:“那我早几日问晚几日问,有什么区别吗?我难道还能回去看她?”
杨朝夕一噎,又道:“那你关心她,不就应该早一些问她的情况吗?”
谢芷言整理好床褥,倚在车厢上闭目道:“关心就能解决的话,我想关心世界上所有人。”
被谢芷言敷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