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秦玉璃却听见她跟自己的丫鬟说:“我若是个男儿,断不叫小侯爷将侯府弄到如今地步,表面鲜花着锦,内里却烈火烹油。”
自此,秦玉璃便觉得此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对她不大搭理起来。
恰好柳丝丝也十分看不惯他,是以两人往来本就不多,此事之后更是接近于无。
对于秦玉璃来说,柳丝丝就像是母亲闲暇时养的鸟儿,用来解解闷的。
母亲膝下无女,便格外喜欢女孩儿,对柳丝丝也是关爱有加。
甚至殉情之前,还给她安排好了去处。
她说:“丝丝面上瞧着柳枝儿一样软,其实内里烈的很,以后嫁人怕是没有几个夫家能容她。”
然后就强迫柳丝丝给秦玉璃做妾,让侯府一直能养着她。
想到这里,秦玉璃心一虚,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如今被谢芷言发现了,他倒不好解释了。
特别是,母亲临终前还放心不下柳丝丝,吩咐秦玉璃要好好照顾她。
这三年来,自母亲死后,柳丝丝就自请搬到最边上的院落里,又不常出来走动,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这个。。。。。。”秦玉璃想了想,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用管她,有她一口饭吃就成。”
这话实在太过分,谢芷言谴责性的看他一眼,包容大度道:“无妨,妾身不是个不能容人的,小侯爷只管将柳姨娘搬出来便是。”
“妾身今日瞧着柳姨娘身体不太好,可要找大夫来看看?”谢芷言关心询问。
秦玉璃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柳丝丝身体好不好,不过听着谢芷言的意思不大好,又有母亲的遗言在先,他便含糊的点点头。
“都好都好,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又转身道:“她不一定愿意搬出来,清高着呢。”
不知道这个“清高”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谢芷言只笑笑,没有接话。
剩下来的几日都有条不紊的过着,每日清晨都会有府里的账本送过来给谢芷言过目。
柳丝丝果然如秦玉璃所说的,不愿意搬出来,只推辞说身体不好,不愿意操劳,谢芷言也没有强硬逼迫,只让人每日去问诊,回来她再看看脉案。
另外那笔额外支出最近却一直没有再出现了。
谢芷言一直让人密切关注着账户情况,只要有不明原因支取大额款项,立即向她汇报,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另一边秦玉璃也不知道发什么洋疯,画好图之后日日去找师傅选址,要建女学,如今闹得那是沸沸扬扬的。
谢芷言从未如此高调过,她向来办事都是低调为主的,可是秦玉璃好像字典里就没有低调两个字,什么都要闹得轰轰烈烈,叫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办事才好。
不过总体而言是对她有好处的。
如今外面都在传永安侯与侯夫人感情好,鹣鲽情深,更是说谢芷言有本事,这才几天,就能支使小侯爷办事了,对她的声望更是进一步加深。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十二月到来的,除了纷飞的大雪,更有杀神晨曦郡王——李怀安,回京都了。
外头飘着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