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擦头上的汗,左顾右盼道:“半夏,这天这样热,怎么没有蒲扇呀?”
如今正是正月,大冬天的,热什么呀!半夏很是无语,低头不理他。
他又笑嘻嘻道:“我真是带你来吃好东西的,他家的糟鹅掌鸭信最是下酒,咱俩小酌一杯,颇有风味。”
谢芷言摇摇头,“踩过地的,我不爱吃。”
秦玉璃又道:“风腌果子狸?”
“不吃。”
“糟鹌鹑?”
“不吃。”
。。。。。。
这一回,云香终于回过神来了,悲悲切切的转头向谢芷言道:“求夫人救救奴。”
谢芷言思考道:“我瞧瞧这神仙似的酒楼有没有龙肝凤髓吃,尝个鲜儿。”
秦玉璃立马欢喜起来:“有的有的,我马上使人去做。”
说罢,便去叫了人来上菜,又将自己方才喊了名儿的菜都叫了一遍,还让上壶清酒,着重道:“我家夫人爱喝。”
跑堂自然哎哎应是。
那云香就一直被晾在旁边,瞧着他俩恩爱,实在碍眼,到后面,等秦玉璃点完菜,她哭都哭不出来了,只面无表情坐着。
谢芷言这才给她倒了杯茶,道:“哭累了吧?喝点茶润润。”一边倒着茶一边道:“说说遇见什么事了,哭的这样伤心,若是能帮,自会帮你的。”
云香没想到侯夫人居然给她这样好的脸色,还给她倒茶,眼睛惊讶地圆瞪起来。
这时方才看清谢芷言的容貌,只见着侯夫人皮肤白皙如雪,唇红齿白,乌发挽成妇女髻,气质端方,眉目如山水画般浅淡,却又叫人挪不开眼。
她不由为自己方才的心机感到惭愧,眼含热泪的跪在谢芷言面前,道:“夫人,夫人救救奴,让侯爷收了奴吧,奴的父亲在外酗酒赌钱,输了二十两银子了,还不出来,便将奴也赌了出去,奴是没有法子了,这才一直在醉仙楼蹲着小侯爷。”
她呜咽哭着,继续说:“小侯爷对女子最是心软,奴先前也是因为小侯爷的帮助,才免了一次被卖的命运,如今小侯爷娶了妻,听说鹣鲽情深,奴也是实在没了法子,才使出这种下贱手段。”
说着,她跪着挪后一步,哭着道:“奴实在没脸,对不知小侯爷和夫人,夫人这样温和善良,气度非凡。。。。。。奴却抱着那等龌龊心思。。。。。。奴。。。。。。奴。。。。。。”
谢芷言听着,细细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起来,道:“你是个命苦的,心中也有傲气,若非实在没了法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来使这样的手段。”
说着,还温柔地给她擦了眼泪,秦玉璃看着,冷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谢芷言继续道:“只是你有这样的父亲,就算我们帮得了你一次两次,可是你总不能次次割了自己的血去帮他吧?”
云香一边擦泪一边摇头,“可是奴没有办法了,奴一个女子,家里若没有一个男人撑着,奴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谢芷言悲悯地看着她,云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