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广西的几位使臣退出大院,正往回走,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侍从道:“二爷呢?”
侍从被问的一愣,然后道:“五爷好像有些多了就离宴了,奴才原以为五爷是去后院休息去了,可方才派人去找,没瞧见五爷的身影,想必是去方便去了。”
管家点点头,吩咐道:“马上派人去寻二爷,找到后马上带他回来,别让他插手西全村高家后高家里的事情。”管家此行跟这位五爷提心吊胆,终于熬到了要回国了,可千万别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
“是。”那侍从得令后马上又带上三个下人去宣乐楼寻二爷去了。
宴上,老夫人冷凝着一张脸,对跪在院中的柳儿问话:“你所说的可是真话?”
“奴婢说的句句是真话,田婉婉此时还正在园中等着奴婢带人回去呢。”柳儿想到自己离开时婉婉姑娘虚弱的样子,此时已经过去半柱香的时间了,不知道婉婉姑娘怎样的情况,还被那下人诬陷,委屈、担心、焦急混杂的心情使得柳儿的眼眶中已经泪意。
老夫人又问被架在一边的青衣侍从道:“你说的那些≮,可是你亲眼所见?”
那侍从一怔,但事已至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他看了一眼四夫人,心一横,道:“是,是奴才亲眼所见,奴才甚至看清了那男人是谁。”
老夫人冷冽的目光看了过去,沉声道:“谁?”
“五少爷的随从夏染。”青衣侍从没有半分迟疑,字字清晰。
高成礼听至此,霍然从位上站了起来,神色间已经褪去儒柳儿:“若是诬陷,本爷亲自定杖毙了你。”
事情又牵扯到五少爷的人,不容老夫人不查清楚,对着柳儿道:“前面带路,老婆子倒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撒谎!”
柳儿忙起身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老夫人,随行的四夫人,后面是五少爷,一行人向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其余的嫔妃都被下令回各自高家院去了。
二夫人宴会上一直都在等着老夫人赐婚的旨意颁下,结果赐婚没有下达,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田婉婉会和夏染那种人幽会的,所以,她觉得这事情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看着四夫人嘴角隐隐勾起的弧度,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但愿是自己多心了,是那个侍从看花了眼。
宣乐楼的正院离花园有一段距离,柳儿在前面走路甚急,老夫人因为怒气并没有乘辇,四夫人急行的跟在一旁,正走着,四夫人身边的卢嬷嬷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呀了一声,然后凑到四夫人耳边说了两句。
老夫人寒着一张脸,已经无心注意这些,但四夫人却主动上报了,道:“老夫人,臣妾想了起来,那日臣妾去裴府为家父祝寿,田婉婉也一同出了高家,她没有和臣妾一同去裴府,会不会……”
高成礼在身后听闻此言,插言道:“老夫人误会了,那日老五奉夫人的命令保护田婉婉的安全,老五一直和田婉婉在一起的。”
“哦,是吗?可本高家可听下人来报,田婉婉和五少爷一同去了五少爷府。”
“夫人所言是实情,田婉婉在臣府上用过午膳回染坊的。”
“如果下人没有弄错的话,那日五少爷去了账房清点要运往广西的粮食。”
“老五确实去过账房,清点过粮食老五便回府了。”
“夏染是五少爷的随从,出入五少爷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去账房清点粮食这期间,可能……”四夫人没有说下去,眼睛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的表情随着四夫人的话越发阴沉,四夫人继续道:“老夫人,也不是臣妾疑心田婉婉,只是这少女心最难料,她也及笄将近了,动了春心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身边也没个教导的人,又流落在外面两三年,学了什么不好的风气也是在所难免的,臣妾就是担心她,恐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辱没了我们高家的脸面。”老夫人没有打断的意思,她还欲再说。
却被高成礼插言打断了,言辞冷硬:“老夫人,田婉婉平日里可能对夫人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多包容,只是这女孩子的清誉是辱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