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徽耐心解释:“不是住不得,而是我觉得村落更方便安全,你还未去过蒲州城,那里,花销甚大。”
苻令珠睨了他一眼,说出的话很有霸气之感,“我有钱。”
是的,她有钱,不说嫁妆她父母给她准备的就两辈子都花不完,就说靠着书肆日进斗金,王府怎可能没钱。
所以不让她住到蒲州城,根本就不是这些原因,是王老狗不让她去。
她心口一滞,难道他和蒲州的恩怨,竟这么早就埋下了?
便板着脸道:“我不管,我要住到蒲州城里去,都说蒲州城是第二个长安,我得去看看。”
王易徽眉头轻轻一动,断然拒绝了她,“不行,蒲州城住不得,我会派人将村落的院子买了,你日后就住那。”
“夫君!”
“明珠,这件事听我的,蒲州城住不得。”他脸色十分难看,许是想到什么,眼里甚至流露了几分嫌恶之情,让苻令珠看的心惊。
刚才心中所想,几乎被她定为事实。
她不能让他继续讨厌蒲州,蒲州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后来发生的一切,她得弄清楚。
都不用装,也有自己忍受不了,不能洗澡的自己,生气道:“不让我住到蒲州城,莫不是你在那还有其他小娘子了?你跟我说,我直接把人接进来,不用你费心思。”
这回轮到王易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她,他眼眸黝黑,半晌没有言语,盯的苻令珠气短,说话都有些磕巴,“你看我干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住到蒲州城你就别想了,既然到了西北,便听我的话。”
撂下这番话,他扭头出了牛车。
苻令珠狠狠咬了下嘴唇。
不让她去,她偏去。
回想着王易徽最后走时的眼神,她心里突突,又强撑着让采荷注意目前行进的方向,一连几天,王易徽都没有出现,可见也是被她气到了。
在大军将她们所有人都安置在王易徽所说的村落时,苻令珠换了一身男装,便要入蒲州城。
她人都来了,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同她一道,受过她不少照拂的婶子们,看她换了男装,身姿挺拔,半点没有小娘子的娇弱,纷纷围着她转,听她说,自己要去蒲州城看看,她们便也收拾一番,要和她一起去。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在她身边,就倍儿有安全感。
屋子里,穿着苻令珠衣裳的采荷,坐立不安的望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