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阿娘,我知晓了,是明珠错了。”
是的,不是前世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可怜了,她现在有父亲有母亲,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怕。
“这便好。”苏若儿脸上带了笑,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温婉的女子。
“你且同我们细细说下太子殿下的事情。”
苻令珠吸着鼻子,被苏若儿嫌弃的让她用汗巾擤完鼻涕再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同在祖父面前,还美化了一下太子不同,在和苻铎和苏若儿的交谈中,她将前世所知道的太子事迹一一告知。
在她的形容中,太子的温柔谦逊都是表现,处理事务能力不行,心胸更是不宽广,这种人,难当重任。
见父亲知道大伯父要投靠太子后,那一脸的难过。
她又赶紧补了一句,“不知从何时起,记忆中胸有丘壑、成熟稳重的大伯父,像变了个人一般,沉迷权力。”
说完这句话,苻令珠心里咯噔一声,反思到,她自己在前世,又是不是一样过分追求权力了?
不过很快她的思绪就被父亲打断了,他揉着许久不同自己亲近的女儿的头顶,“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至于你大伯父,这不是还有你父亲和祖父,明珠,你不要多想,且将脸擦擦,不然沛笙还以为我们怎么苛责你了。”
“好,父亲,若是大伯父还是冥顽不灵,真闹到分家那一步,别忘了将真真过继到你膝下。”
别人她不管,真真是绝对不可以走上老路的。
苏若儿笑出声来,“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分家呢?你且放心就是,有你祖父在,你大伯父不会贸然出手的。”
“对,”苻铎接着道,“今日明珠可谓是狠狠扎了兄长的心,他现今不过是在气头上,等他想明白你说的话,就会明白,太子绝不是苻家可以投靠的人,父亲也会盯着兄长,你且放心就是。”
几乎是撵着将一步三回头的苻令珠赶走,苻铎有些气馁的同苏若儿说:“夫人,你说,若是当年我争上一争,是否就不需让明珠为苻家操心了?”
他神情低落,整个人像是个急需让人抱抱安慰的小狗。
苏若儿为他整理衣襟,想了片刻道:“若你真成为兄长那般的人杰,只怕我还看不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夫君,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闲散日子,也时候该将责任拾起来了。”
苻铎握住苏若儿的手,“夫人,那我去寻父亲了?”
“去吧,好好同父亲、兄长说话。”
她站在屋外,看斜阳遁入彩霞后,直到苻铎的背影消失不见。
那一晚,父子三人促膝长谈,灯火明亮,一夜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