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又重了?
“你这又怎么了?”蹙眉问的时候,十分自然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发觉他像是全身惊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没,没什么。”陆谏心神大乱,他开始不可控制的想起昨夜的梦,像是窥探见了什么,又像是在刻意压制什么。
他抬头十分迅速的看了眼盯着他的张妤,胸口跳的愈发厉害了。
这过分快速的跳动,就像是方才冲到心尖的那簇血,捣鼓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不安分的乱窜,叫嚣着他的理智。
他慌乱,是对于这种陌生不能掌控的情绪的慌乱。
在这种慌乱下,他避开那人目光灼灼的眼神,胡乱寻了个话头:“你怎么会抓鱼的?”
张妤愣了一下,这句话挑起了她一些快忘了的往事。
见她神思飘走,陆谏心上松口气,眼神却飘向了方才被碰过的指腹。
忆起那温热的触感,心头就一跳,再不敢想。
在中进士前,张鸣成只是一个穷书生,那会住在咸阳城下,某个不知名的县里。她也过过苦日子,那时候她家别说是鱼了,便是肉沫都难得吃上一点,这些都是陆谏不知道的。
后来机缘巧合入了京城,虽不是个大官,但日子也比那会好上了许多,但她娘却因为那时候的劳累患上了重病。
“喂,你想什么呢?”
陆谏有些不开心她走神过久。
张妤回神了,放下了他的手,陆谏更不开心了。
他小心的摸了摸指腹,心烦意乱。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了。”她没心情将这些说给陆谏听,于是语气平淡的敷衍。
转头收拾起了方才的用具。
陆谏有些不开心她的冷淡,撇了撇嘴。
摩挲了下方才被碰过的地方,又好受了些。
第23章
当晚,这只鱼被炖成了汤,捧上了桌。
一碗没什么调味的鱼汤,被陆谏喝了个精光。
往日那么讲究的人,看来这几日真是饿坏了。
第三日,陆谏身上的烧终于消减下去了,虽然并未全部褪完,但是已经不妨碍赶路了。
张妤于是向妇人告别。
妇人见他们要走,还好心的让他们坐上了隔壁一户要进城拉草料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