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顾北宸再也没来过别墅,不论是否接受邀请,还是逢上周末两日。这样也好,安初夏也倒也乐得清净,也不用再受到顾北宸的一阵“欺辱”。
然而今日,别墅里迎来了前几日失约的国际著名大企业家——欧阳煜。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安初夏挂了电话后,他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云爵打来的。让他帮忙做一件事,以备不时之需。具体是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乎,第二天早晨,安初夏带着两个宝贝儿在公园散步,便接到欧阳煜“请假”的电话,事情也就告一段落。原本安初夏快要忘却的事情,今日又被发起者欧阳煜重新翻开。
欧阳煜一身黑色的休闲服,脚踏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干净乌黑的短发随风飘摇,英挺的剑眉微微向上一挑,飞出惊鸿一笔。漆黑的眸子含着潺潺的笑意,嘴角噙着一抹和煦的笑容,衬得他越发的平易近人。
此时此刻,这位帅气的企业家,事件的发起者。正坐在沙发上与我们的小帅哥——欢欢宝贝,一起打游戏。
安初夏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厨房忙碌。
很快,四菜一汤上来,糖醋排骨、西湖醋鱼、青椒土豆丝、麻婆豆腐,还有莲藕排骨汤。三荤两素,都是欧阳煜爱吃的东西。
“洗完手,来吃饭了。”安初夏把最后一碗米饭盛好,才对着大厅的三人喊道。
闻言,乐乐率先去洗手,屁颠屁颠地来到餐桌坐下,而酷爱游戏的两人在安初夏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关掉了游戏,转身乖巧地去洗了把手,才慢悠悠地坐在餐桌前。
“美人美食,良辰美景。”欧阳煜笑眯眯地看着安初夏,继而蹙眉,“唔……就是少了美酒。”
安初夏无语望天,良辰美景个鬼,天还没完全黑下去,哪来的良辰美景,她抬眸淡淡地看了欧阳煜一眼:“美酒没有,下次来了,记得带一支过来。”
欧阳煜笑而不语,这时,乐乐适宜地插话进来,不满地嘟嘴道:“大爸,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好,下次再给你做。”欧阳煜嘴角化开一抹慈父般的笑容,朝乐乐眨了眨眼睛。惹得乐乐眼底不停地冒出桃心,哇塞!大爸太帅了!
看着乐乐一脸花痴地模样,欢欢扶额,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妹妹这么小就容易被美色诱惑,长大了可怎么办呢?唉,真是愁死哥哥我了!
“大爸大爸,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乐乐睁着大大地眼睛,笑嘻嘻地问道。
“大爸给你妈咪准备了一件礼物,就不知道初夏美人喜不喜欢了。”说完,欧阳煜含笑的眼神落在安初夏身上。
“不管什么礼物,吃饭先。”安初夏佯装不悦地瞪了欧阳煜一眼,随后夹了糖醋排骨分别放在三人的碗中,本来,她是想要给欢欢乐乐的,不过凡事都要兼顾嘛,于是想想她又给了欧阳煜一块。
这四菜一汤都是欧阳煜的最爱,所以他倒是吃得意犹未尽。
一顿晚饭就这么和谐地过去,安初夏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干活,整个大厅空无一人,显得她小小的身影有些孤独。
为什么只剩下她一个人呢?这是因为吃完了晚饭,欢欢乐乐神神秘秘地坐着欧阳煜的车离开,具体是什么事情,又不愿意告诉她,惹得既是好奇,又只能一个人干巴巴地在家里忙碌。
不知不觉脑海中又浮现那晚顾北宸孤独惆怅的背影,试问他顾北宸是什么人?当初大学的时候他是哈佛大学的教授,她是他的学生。说起来,他和她是在大学舞会上相遇后,才算和有了来往。平日里,这位高高在上,倨傲冷漠的顾教授,她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直到,她俩开启的一段“师生恋”,她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混进哈佛大学假装是一名教授。实则,这个人的身份,竟是飞鹰领导人鹰皇赤血。
这般在世界叱咤风云的风流人物,今日却这么颓废,不得不说,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一些心疼的,她不知这心疼所谓何来。可是,那日望着他怅然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她尝了一下,是痛的味道,有点钻心。
不管怎么说,她和他,终归是无缘的。大学毕业后,她和顾北宸草草地领了证,连婚礼也没有。这不能把错归在顾北宸身上,婚礼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场,一场形式。而且,当时暗黑界一片混乱,她的存在,无疑就是给顾北宸添麻烦。正好,她用了这么一个借口,来堵住顾北宸想要办一场婚礼的话。所以直到今日,都没多少人知道顾总裁娶了妻子。
结婚不到一年,她怀孕了,她和顾北宸都很高兴,她以为他会很喜欢这个孩子。也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孩子,顾北宸把一个父亲的本分做的很足,这令她很感动。可是,天不遂人愿,她怀孕三个月后的去做了产检。几天后顾北宸去看产检的结果,回来时,便变了一个样。当时她很惶恐,因为他当时带了几个黑衣保镖回来,把她抓到沐川的私人医院,杀了她的孩子。
她那个才三个月的孩子,她甚至给他取好了名字,给他做好了衣裳。可是,这一切还没实现,孩子便没了。这对她无疑是一个打击,当日他回到家里,一纸离婚协议书,给她二重打击,后来得知她只是他爱人的一个替身,更是晴天霹雳。
她还记得,她曾问他为何天下美人皆是,却独独看上她时,他那眸中的倨傲与温柔交错,他说:“爱你需要理由么?因为是你,所以我爱你。我相信我的眼光,而你也只能是我顾北宸的妻子。”
不料,只是他顾北宸爱人的替身而已。罢了罢了,终归是缘分所致。现在仔细想来,安初夏却不再是当初那样的心痛,那样的怨恨。她已经不恨他当初杀了她的孩子,她只是介怀。每次与他独处,她都会想到五年前那件可怕的事情,想到他冷漠无情地对自己说:“你不过是我爱人的替身而已,你什么也不是。”
她不介意,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看到他她也不用逃避,只是,若是能够不必见到,那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