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以前一直觉得莫家人是她见过的最不要脸的人,可如今看着眼前理所应当的老太太和简夫人,觉得这世上还真的是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那么明显的区别对待?
她的儿子要杀自己的外孙,她竟然还可以理所应当的要自己的外孙来救。
这恐怕是慕槿歌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慕槿歌伸手握住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掌,一字一句对着简老太太和柳韵说,“老太太您就算没点见识也得有点常识啊。一旦插手刑事案件,三少可是会被告妨碍司法公正的。”
简老太太听着慕槿歌的话当即气绿了一张脸。
想她简家也是百年名门世家,虽然后来落魄了,可在上流圈的地位还在那,何时有人这般讽刺过她。
当即,老太太想也不想抬手对着慕槿歌的脸打下去。
慕槿歌早有准备,在老太太抬手的同时也抬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拦住,可有个人更快。
老太太的手直接撞上霍慬琛的坚硬的手臂,顿时疼得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气得咒骂个不停,“痛死老婆子我了,痛死了……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
这种喜欢倚老卖老的老太太,有时候也得给个教训,不然她当真以为她就是武则天,所有人都得顺着她了。
慕槿歌扯了扯霍慬琛,“我们走吧。”
继续留在这里跟她辩论也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么一番下来,她这个旁观者都看得出,这老太太眼底只有她那个逞凶的儿子,哪里还有他这个外孙。
霍慬琛点头。
对于眼前的人,他的感情很复杂。
这是他母亲的母亲,虽从小与他不亲,可到底有着血脉亲情。
见他要走,老太太顾不上手上的痛,伸手就要去拽他,“霍慬琛,你不能不管你舅舅。”
为什么他就不能不管?
慕槿歌嗤笑,拉着霍慬琛避开老太太伸过来的手就上了车。
一旁的楚岽莲也适时站了出来,隔开老太太的去路。
见着他真要走了,柳韵当下记得不得了。
这好不容易知道他在和雅过来堵人,这目的没达到如果让他走了,以后要想在见到他就难上加难了。
柳韵一下子慌了神,急得在老太太面前哭诉,“妈,不能啊,不能让慬琛走,这要是走了怀民就死定了。”
一听一个四字,简老太太顿时也急了,想要越过楚岽莲扑到车前,可车辆更快一步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慕槿歌就听着一阵尖锐刺耳得让人恨不得此生不愿再听到第二次的嗓音如诅咒般的传来,“霍慬琛,你就是只白眼狼,你跟你妈一样就是只白眼狼!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待揽胜离开,楚岽莲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与老太太跟柳韵拉开距离,看着慌乱无神的两人,当真是升不起半丝同情。
有些人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当初他们一家那样对宁姨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果。
转身,毫不犹豫的快步离开。
揽胜出了和雅,慕槿歌一直看着从上车后就闭目眼神的男人。
老太太最后那句话她知道这个男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