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今日试上一试。”她撒娇。
“……”
“说嘛,说嘛。”她拽拽他的衣袖。
“……”
“再不说我生气了啊,再不说我就不要你了……唔……”形势比人强,她的唇瓣再次被他偷袭吻住,没有机会再威胁他。
温热的舌探入檀香小口,与她的舌纠缠,不一会儿,她气息骤乱、晕晕乎乎,他也很不好受,喉咙发紧,眸色因无法克制的*而变得深沉。
薄唇离开她的唇瓣,气息紊乱:“现在什么时辰?”
她一下子就懂得了他的意思,差点又咬到舌,“青天白日,我们,我们……”
清心。寡。欲。多年,被撩拨的渴望一旦开始就再难以休止。他一只手臂牢牢抱起她,她身子一轻,蜀锦绣花鞋面上的珍珠勾起垂坠的床幔,然后,她的背稳稳妥妥地挨着床榻,他发烫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烙上她纤细的锁骨,圆润的肩头,一寸寸的往下游走,全落在。丰。盈。饱。满。的。胸。口。
她几乎是没过多久就分辩不清东南西北,喘。息。之间下意识地伸手去解他的束冠,一头如墨黑发散开,与她的青丝结绕在一起。
虽未成婚,如此,也算是结发夫妻,可行夫妻之实。
云翻雨覆之际,她修长的腿被他分开曲起,如蒲苇依附磐石柔柔软软地缠住他的腰。他轻轻地磨蹭她一下,俊颜蒙了一层薄红,非常羞惭非常缓慢地说:“我……欲以身相许,求裴姑娘成全。”
裴承秀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差点笑破肚皮。
李淳风耳根子全红,不再说话,覆身压上去。当然,如果不是突然响起一阵阵“笃笃”敲门声,他几乎就得逞了。
“小师嫂,太阳晒头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盖住了床榻的咯吱摇晃声,知远在房门外奶声奶气地提醒。“出来栽竹子吧。”
裴承秀尴尬得要死,急忙推搡了李淳风一把。箭在弦上,攻门在即,李淳风血气渐盛勉强收亦是收不住,沉甸甸地压住她,试图寻求速战速决。
知远再度叩门:“师兄,不要缠着小师嫂,否则我向师父告状去,说你嗯嗯啊啊想生孩子。”
裴承秀被“嗯嗯啊啊”这几个字逗得忍俊不禁,心思已经不在床笫之事,全都放在知远这个精灵古怪的小道士几时知道了“生孩子”一事。
李淳风眸子里一抹深不可测的*被逐散,勉为其难的停下来。从未如此郁闷,正生气,然而,看着裴承秀神采飞扬乐不可支的模样,积攒在胸膛里的闷火被不著痕迹的消除,薄唇勾起,温柔的笑了。
她不会再与他分离,又何必急于一时。
李淳风的心情复又变得淡然,为裴承秀系好被扯散的腰带,抱住她,呼吸贴着她的耳珠,想了想,还是决定故弄玄虚一回——
“再过一些时日,我带你去静州。”
“静州?”裴承秀困惑地重复。静州是一个什么破地方?怎么听都没有停过。
李淳风抿着唇,生生按捺住了欲脱口而出的倾诉。
静州,一个距离益州两百多里、荒凉冷清的蜀地县城。
也是他和她的定居之地。
*
在李淳风向秦王殿下呈递辞官文书之前,裴承秀与尉迟敬德见了一面。
并不打算来一场声泪俱下实际并无任何作用的赔礼,也不打算卑微怜悯的求成全,裴承秀做回最初的自己,穿上一袭明亮华丽的紫衣锦袍,腰间佩青霜剑,再仿男儿郎打扮,束发,在发髻上束了一顶鶡冠子。
月上柳梢之时,裴承秀前往相约之地——青城山半腰一座凉亭。
片刻的功夫,尉迟敬德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