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就不觉得。其实我的人生很正常!”难免会焦头烂额的,“我真的无法想象,我会是另外一个人。”
我耸耸肩,我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说两个人会不会有某种心灵感应?”
“这个完全有可能的,有的时候,我跟我的朋友会有某种默契的。”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两个生命尚存的人或许有心灵感应,比如说父子和兄弟,可是如果说,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之间,那就不会有心灵感应了吧!“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跟大头之间有心灵感应?”
活着的人跟死去的人的心灵感应,这是多么恐怖又奇怪的理解,死去的人真的会有心灵感应吗?或者说,已经死去的人真的会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可是爸爸明明告诉过,我的耳朵是可以听见死人的声音,听见地狱的声音。
虽然我不知道地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真真的听到过,爸爸穆青的声音,并且是在他死去之后的声音。
我被那些人劫持之后,他们用爸爸穆青的生死威胁我,要我说出血祭村的秘密,这种情况之下,我听见了爸爸穆青的声音,告诉我说,他已经死了。叮嘱我不要再受威胁,并且想方设法逃出去,还告诉我说,一会儿大特会过来救我。
那个时候我就有很多的怀疑和不解,想等跑出去之后好好问大特,非常不幸的是,大特也丧命了。
“我也觉得这样很可笑,可是还有其他的解释吗?”蒋泰北的情绪很稳定,这说明他已经开始用理性解决问题了。“你们都说,我和长得很像。”
“不是很像。”我说,“是非常非常的像,以假乱真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说啊,两个素不相识,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这么像呢!我和他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他想了想又说,“要不然我的头脑当中怎么会有他的记忆,不应该说是记忆了,是经历和遭遇。”
他有一次问我:“那天见到的女人,就是枋子?”
我点头。
他又问:“她是大特的妻子?”
我还是点头。
他又说:“她有跟你说过什么?”
“其实她也不太能认清。”枋子的事,我不好当着外人说太多,“她也是怀疑,毕竟十多年了。”
他叹口气,站了起来,他是个聪明的人,聪明人问的问题,往往都是让人不好捉摸的。
他问我:“大特和枋子的关系怎么样,我是说从前。”
“很好啊,他们很恩爱。”
“那现在呢?”
“也很好,她一直没改嫁。”
“十年了,她怎么不找个人?”
“也许是挂念着大特吧。”
“当年大特出车祸,抢救了多久?”
“一晚上,十多个小时吧。”
“之后呢,就拉起殡仪馆了?”
“对啊,都是这个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