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云在上官琳儿冲出去救人之时已经被助她之人拖着离开,理由是已有人相救,无需再多管闲事,多留力气干其他事儿。≥≧那人拽的西门云胳膊生疼,她心中不免气恼,觉得自己这几天就像一个傀儡,什么事儿都被人盯着。无奈黑暗之中又辨不清对方面目。正想出手制出此人,一探究竟,山林间透出一丝月光,此人竟是匡木文。西门云大吃一惊道:“怎么是你?”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高兴。
匡木文道:“此刻乘着日月教总坛混乱,我们到圣女那里偷出部分羊皮纸卷,其他的事情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现在不要问我为什么。”匡木文看着西门云,眼中写满坚定。西门云点点头算是应承。
二人偷偷潜入圣女殿,匡木文似乎对此处了若指掌,带着西门云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匡木文示意西门云在外面候着,然后敲了三下门,只听一女人道:“进来!”匡木文便大大方方地进去了。又听女人道:“匡左使怎么来了?请坐!”
匡木文答道:“教主在总坛遇到一点麻烦,吩咐我前来保护圣女。”
圣女急道:“教主出事了?为何无人知会我?快带我过去!”
匡木文道:“圣女不必如此焦急,教主已经脱险,只是怕再横生是非,所以差遣在下过来。”
那圣女将信将疑道:“如此,那就有劳匡左使了!”
西门云在外听得屋内的对话,心中暗惊,这匡木文何时竟成为日月教的左使,貌似还深得日月教主信任与器重。只片刻安静,匡木文打开门示意她进屋。西门云进去,看那圣女已经倒在床上,似是被点了昏睡穴。西门云道:“现在怎么办?”
匡木文道:“那羊皮纸卷应该藏在浴池中间的暗阁中,要找出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在外面守着,我去找!”
西门云点头道:“一切小心!”
匡木文跳入浴池,沉入池底,憋气找寻暗格。西门云在外面等候则如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焦躁,一是怕圣女突然醒过来,二是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匡木文还是没有出来,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人道:“教主,圣女已经就寝。”
那教主道:“我现在必须见她。”说完不由分说走向里屋。西门云此时拔剑待,心想只待那教主推门而入,便一剑刺杀。匡木文此时却出来了,拉起西门云拐进了一间密室。匡木文低声道:“拿到手了,我们得赶快想办法离开这儿,不然死定了,那日月教主深不可测,不是你我之力可以应付。跟紧我!”西门云在密室之中只觉自己犹如盲人一般任由匡木文拉着自己走,现在的匡木文如同引导她全世界的金线。那个冷酷的西门云现在已经消失,一种寻常女子倾慕异性的情愫正在她心间升起。突然,匡木文大叫一声“小心”,数点寒星从两面墙壁飞出。匡木文转身抱住西门云又抽出她的剑抵挡暗器。西门云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脸也红了,头皮麻,不过好在一片漆黑,就算有再多的异样反应,也是看不出的。
匡木文道:“你没事儿吗?”
西门云摇摇头,又意识到身处黑暗之中,对方看不到,答道:“没事儿!”
二人继续前行,不远处似乎有一缕微光透出,匡木文喜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二人顺利出了密道。不想匡木文忽然应声倒地,一动不动。西门云踢了踢他道:“你又装什么?”看他没反应,西门云赶紧蹲下查看,只觉匡木文气息微弱,面色泛出青紫色,显然有中毒迹象。再检查他全身,背部中了一根暗器,应该是在密室中生的。西门云非常担心他的安危,又害怕日月教追击。此时本应是手足无措之时,但西门云这个人越到危机关头越冷静。她突然想到出之前童晓晨给她的一封信,药王谷的“胡神医”或许可以帮忙。西门云心中一喜,背上匡木文,就去寻那药王谷了。
药王谷,百花争艳,百草繁盛,成群的蝴蝶蜜蜂飞舞着。药王谷位于半山腰,烟雾缭绕,有花神美境之称。置身于其中之人犹如徜徉在仙境,本该享受,但此时却有一位长身而立、愁容惨淡之人,与这美境形成强烈的反差。西门云非常担心匡木文的伤势,终于忍不住转身奔向一间木屋,推门而入道:“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他?”
那人拿眼瞟了她一眼道:“他中的是七星透骨针,不是寻常暗器,现在能保他一命已实属不易,你瞎嚷嚷什么?”
西门云急道:“你不是江湖第一神医吗?怎么会有你治不好的病?”
那人站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个神医,不是神仙。现在你给我出去,我要开工了。”
西门云道:“你要怎么治他?”
那人抬头长叹一口气道:“不知道,每种都试一下吧。”
西门云道:“你拿他当实验品吗?我警告你,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那人道:“那我不救了,我很惜命的,也很怕冒险。”
西门云见状立即服软道:“胡神医,请你救救他,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救就行!”
那胡神医正色道:“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只是他那身功力可能难保。”
西门云道:“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说完,走了出去,轻掩上门。只见苍穹之上似乎有一白色小点由远及近而下,近了才看清是只白鸽。西门云解开信笺,是新的集合地。西门云掏出那残破的羊皮纸卷,那是匡木文口中很重要的东西,兴许跟此次事件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又小心翼翼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