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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是这样没错。&rdo;

&ldo;硝石呢?&rdo;

冯珏不由看了他一眼，想了下才道：&ldo;硝石是管制之物，但皇商亦可经手，硝石是药材，也是毒，更是制火药的原料。&rdo;

&ldo;等等，乌大人问这做什么?&rdo;汤荣忍不住插了话。

&ldo;今儿个兵部尚书和五军都督参了我无故移汛，甚至在汛地里查到几十辆装着火器的辎车，我瞧过了，其中有一辆辎车底部装了一大袋的硝石。&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他们搬得太开心，以致于连原料都搬上辎车了?&rdo;汤荣好笑地道。&ldo;库部里的，我确认过了，没人踏进去过，里头的火器自然都好好的，换言之他们拿出的这一批就是短少的部分。&rdo;

&ldo;我不这么想。&rdo;

&ldo;怎说?&rdo;

&ldo;数量不对，火器不对，甚至连原料都有，我认为这一批火器是跟工部借调的。&rdo;汤荣微呀了声，笑得很坏。&ldo;乌大人，你现在是要让我知道六部里头至少烂了一半，是不?&rdo;

&ldo;一般而言，每年工部与兵部都会编列一笔军火器的请款书，再由户部核准，从民间各地调集各类所需的原料木材等等，再送往工部的兵器作坊统一制作，再依需要送往之地，在军器上印上地名和卫营号，火器的话，则是会印上编号。&rdo;冯珏提出少有人知晓的工部内藏规定。

&ldo;我还不知道有这事。&rdo;

&ldo;而且，一般从各地上缴的火药原料因为是管制品，所以会在包装上打上出产地、斤两和年号的铜印。&rdo;他经手过几次，对于其中的繁琐手续，怕是没人会比他还清楚。

乌玄度沉吟了下，开门见山地问：&ldo;冯珏，这两年你可有经手硝石或硫磺?&rdo;

像是意料中的事，冯珏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很爽快地道：&ldo;没有。&rdo;

&ldo;这跟虚职领空饷有什么两样?&rdo;汤荣没好气地道。&ldo;他们是怎么着?拿这笔钱会教他们富甲一方吗?那得要多少人分啊，分着分着还能剩多少?&rdo;

&ldo;正因为分食的人太多，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往国库挖，而分食的人也会因而形成派系，而且结成密不可分的关系。&rdo;但如果只是利字结盟，想要将他们撬开，倒不算太难。

&ldo;可问题是，咱们得有证据。&rdo;没有真凭实据，那些老贼会伏首认罪?

乌玄度看向冯珏，笑眯眼道：&ldo;冯珏手上有账册。&rdo;

&ldo;咦?&rdo;

冯珏苦笑着，着实为难却又不能不照办。&ldo;我手上确实是有账本。&rdo;而且还有屯在他仓库里的三年份的硝石和硫磺。&ldo;但，只要我把账本呈上，那就等于是让皇上知晓我为虎作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