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我,说道:“美女,这里面是秦女士叫我交给你的东西。”
“是什么?”我并不看好,这里面能装什么呢?一句话,一条线索?
“不知道!”他耸耸肩一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我很乐意效劳,比如打官司之类的!”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华盛的法律顾问?”边说边捏了捏纸袋,里面有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类似于钥匙。袋口用印泥封住,盖着章,显然秦茹佳交给他后,再没被打开过。他说不知道也许未必是敷衍我,可能是真的。
“噗——”他一笑,叹气道,“美女,你真是污辱了秦女士的智商!”
我继续尖锐:“那她为什么找你?”
“就像她为什么选择把这东西给你一样!”他巧妙地回答。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中间这么复杂的内情,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我非常怀疑。
他笑而不语,承受着我怀疑的目光,还是自然而随意。看来年纪虽轻,功力不浅。
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道:“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他立刻递上四五张名片,笑道:“这里有我们事务所所有律师的电话,你有大把选择。当然,我还是建议你找我!”
一眼觑过去,他笑得很欢畅,那不是谄媚而讨好的笑,相反,是笃定自信的笑。我什么也没说,接过名片和牛皮纸袋一起放进包里,转身就走。
进电梯的时候,三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穿着青灰色的西装,脸容冷漠,看我一眼,目光森然。
我感觉到一股杀气似的东西,心想这帮人是来找人打架的么?这一层都是律师楼,是哪个输了官司的苦主来找律师晦气吧?
边想着边进电梯,按了一楼,目光掠过提包,秦茹佳是不是耍我?就这么一个小袋,里面能装什么东西?
我打开袋子,里面只一有张纸片,一把钥匙。纸片上写着一个银行名和一些数字。我顿时明白,秦茹佳果然小心,这应该是她在银行的保险柜号、密码和钥匙,她把东西藏在保险柜里了。
既然这么小心翼翼,一定是很震撼的东西,庄周如果知道她有这些东西,不可能不采取手段。
会采取什么手段?索要?抢夺?
突然想到先前三个黑西装,第六感突然的警觉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电梯到了,我刚走出来,手机响,接通,刚才律师的声音响起:“快走,有人找你麻烦!”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宁枫显然为这么紧急的时候我还在纠缠这样的小事抓狂,但还是解释:“秦女士给的,今天你不来找我,我就会通知你来了。现在别问那么多,赶紧走,有人要你手中的东西!”
“三个黑西装?”
“你见到了?”
“嗯,就这样!”我挂了电话,赶紧走出大堂,伸手拦车,一辆TAXI停在我面前,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侧头,正见三个黑西装从大堂奔出来,我立刻对TAXI司机道:“中山路,快!”
司机见我急,一踩油门,车开走了。我拿出纸袋里那张纸片,把那组数字看了几遍,直到牢牢记住,然后把它撕碎。
不出所料,五分钟后,后视镜里出现一辆白色本田,他们跟上来了。我问司机:“有没有纸笔?”
司机顺手从小屉里拿了个记事本和一支圆珠笔递给我。我接过,撕下一页,写了个地址,又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把卡下掉,装了张新卡进去,换下的卡从开着的车窗扔出,不知道落在哪辆车轮底下了。
这时车到一个三叉路口,我道:“我要下车!”
司机停车,我把地址和牛皮纸袋递给司机道:“师傅,你帮我把这个纸袋给这个地址一个叫钟欣的女人,打价器不用关,到了叫她给车钱!另外再找她要五百块!”
司机道:“啊?”
我把纸袋往司机那儿一塞,说道:“现在马上去,要是半小时内到不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司机急道:“我怎么知道她肯不肯给?”
“把我写的地址给她看,她认得我的字迹!”说完,我不等司机答话,立刻向另一条路狂奔,在前面再次拦了一辆TAXI,可是不到三分钟,那辆白色的本田又跟了过来。